老人領著金九和燕玲走到閻王殿後面,揭開了地上的一道暗門。
下了樓梯,是一間陰暗狹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每隔幾步便有一道石門。
他們到了兩間特別大的石頭墓室裡,老人說:“兩位就住這裡吧,我一會將靈牌放置於墓上,這樣那些小鬼便不會來打擾。”
說罷,逐漸退了出去。
金九與燕玲看著眼前虛掩著的石門,有些哭笑不得。
金九先開口道:“我從門縫看裡面,這住宿條件還算可以。”
燕玲噗嗤一笑,說道:“你可真容易滿足。”
“我是說真的,你看。”金九推開石門,燕玲也看到裡面一片敞亮。
四周的牆上點著六盞油燈。
墓室的正中放著一口水晶棺材,裡面鋪著軟墊,邊上還放著整齊疊好的壽衣和壽鞋。邊上還有一個隔間,裡面一個小池塘蒸騰著熱水,儼然就是一個天然溫泉。
除了同樣沒有電視之外,條件真是比上一個招待所好多了。
金九提著行李欣然入住,燕玲怔了一會,勉強克服了心理障礙,也進了房間。
半夜,燕玲根本睡不著。
她也嘗試著躺在墓室中的棺材內,看著眼前被框成方形的屋頂,總覺得閉上眼睛再睜開,這棺蓋指不定就蓋上了。
眼睛就這麼閉一會,睜一會,完全無法入睡。
到了深夜,墓室裡顯得更加冰冷了。她沒有吹滅油燈,但燈芯卻很暗。似乎墓室頂上的石頭泛著熒光的灰藍色,又像是有綽約的黑影忽閃忽閃的。
燕玲嘆了口氣,起來推開了房門。
隔壁就是金九的住處,她猶豫了一下,喊道:“金九,你睡了嗎?”
屋子裡似乎沒有動靜。
“金九?金九!金……”燕玲喊了幾聲,石門開了,一個身穿壽衣頭戴哭臉面具的人站在門內。
黑暗中,燕玲嚇了一跳,手中拘魂索一現,向那人鉤去。
誰知對方速度極快,一閃轉身過來卻將她抱在懷裡,一手掀開了臉上的面具。
“是我啊,你做什麼?”金九眼中還帶著一絲惺忪,皺眉望著她。
“你,你幹嘛大晚上穿成這樣,嚇死我了!”燕玲氣得推開他,卻推不動。
金九死死地摟著她,嘴角一笑道:“招待所的睡衣就是這樣,那我能有什麼辦法?既然害怕,就進來一起睡吧。”
說著,不由得燕玲掙扎,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關上石門。
走到棺材邊把她放了進去。
燕玲正要起身,金九卻也一翻,落在她身邊。
金九側著身躺在她身邊,一手摟著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頭髮上,閉上眼睛繼續睡。
“你……你幹嘛呀?”燕玲扭動了幾下身體,卻被金九按著起不來。
金九也不說話,似乎很享受地聞著燕玲頭上的香味。
燕玲掙扎了幾下無果,也就無奈地不動了。噘著嘴氣鼓鼓地說:“不許睡覺。”
呼——呼——
金九竟然小聲地打起呼嚕來。
燕玲用力地挪了挪身子,也稍微側了一點,向金九看去。
他披著鑲著金邊的藍綢壽衣,胸前的開叉露出了裡面起伏的胸肌,隨著呼吸聲起伏上下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