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看著夜非白滿不在乎的神色,唇邊勾出一抹冷笑:“定是說你在軍中有聲望,深受百姓的愛戴。她日日說著你好,就隻差一句淮王功高蓋主了。”
夜非白伸手在蘇影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枕邊風芸嬪吹得,難道敬嬪吹不得?”
“咦?”蘇影眸中流露出一抹奇異的神色,什麼時候敬嬪竟投靠夜非白了,“莫非敬嬪也日日說六皇子的好話,捧殺他?”
明帝先前拿夜非凡製衡夜非白,平衡朝中勢力。如今夜非凡去世之後,製衡的棋子變成了夜非墨。
若是夜非白不主意一些,夜非墨很快就會在明帝的扶持下扶搖直上,到時候隻怕難以對付。
夜非白點了點頭:“老六深受母後的喜歡,最近娶了程家的女兒。父皇隻要記住了這兩點,難免忌憚。”
蘇影隻覺夜非白的手不老實,不知何時從她的領口滑了進去。她用手握住,低聲說道:“近來他頻頻有動作,他將我們打壓下來,後麵應該還有更大的動作。”
夜非白唇角輕勾,笑得雲淡風輕,又有些嘲弄:“他動作若不大一些,我們還不好請君入甕。”
“唔……”蘇影突然覺得夜非白的氣息靠得太近了,如此曖昧,她根本都無法呼吸了。
他們明明是在談論正經的事,怎麼又引到這件事上來了……
夜景的死扣在蘇影的頭上,太後和明帝都不待見蘇影,連對夜非白也冷淡了許多。
為此夜非墨很是得意,每回回到府邸,總是神采飛揚,眉飛色舞。
這一夜,月光朦朧,潔白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大地,彷彿為其覆上一層薄透的輕紗。
夜非墨和程子寧坐在院子裡,舉杯小酌,耳旁微風輕撫,別有一番情致。
程子寧喝了些小酒,柔美的臉上浮上一抹紅暈。
她見夜非墨的杯子空了,又舉起酒杯為夜非墨斟了一杯:“最近父皇明顯器重於你,還讓你去辦了不少差事。”
“這是當然。”夜非墨的唇角微微上揚,呈現優雅的弧度,“他爭不過我。”
“說起來,這還多虧了雲嬪的枕邊風。”
“嗬嗬,這有什麼,我曾救雲嬪一命,才讓她免於淪為軍妓。如今讓她改頭換麵成為父皇的寵妃,受盡榮寵,這輩子她算是值了。”
程子寧笑得優雅清淡,不經意地問道,“父皇最近最寵雲嬪,聽說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宿在她的宮裡頭?”
夜非墨抿著唇,他的眼梢微微上揚,帶著一種可怕的冰冷:“現在隻有父皇越寵她,越在乎她,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我們的計劃才能更成功。”
程子寧微笑起來,她的麵孔在月光下如水晶一樣晶瑩剔透,又明明白白地寫著“野心”二字:“現在皇子當中隻剩下二皇子、四皇子和你。四皇子無心入仕,二皇子最近又被父皇所厭棄,隻要我們下對了這步棋,這天下很快就是你的。”
夜非墨爽朗地大笑起來。
程子寧舉杯朝他敬酒:“願你心想事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