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心裡咯噔了一下,靈兒被她收買,她與她宮裡的宮女走得近,常常將劉貴妃和五皇子的動靜告知於她。
隻是在錦答應的藥裡下落胎藥是她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宓妃感受到明帝投來的視線帶著探究的味道,當下語氣也冷了幾分。她憤怒地看著劉貴妃,眼梢挑起:“姐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劉貴妃從衣袖裡拿出一根簪子丟到宓妃的麵前,“我從靈兒的梳妝盒裡發現了這個,這東西瞧著眼熟,可不就是妹妹的東西?”
“一根簪子能說明什麼?之前皇上送我的南珠耳扣掉落水中,靈兒正巧經過,她熟悉水性替我撈了起來,我賞她一根簪子這能說明什麼?”
劉貴妃怎麼肯信:“妹妹還真是會找藉口!”
宓妃生怕這髒水潑在自己的身上,心中恨極了劉貴妃,連帶著語氣也越發不好起來:“靈兒是姐姐的人,姐姐如今為了擺脫罪名,還真是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姐姐你自己不好過,怎好將我也拖下水!”
“你們給我閉嘴!”明帝聽到這兩個女人語氣尖銳地吵架,猶如市井潑婦一般,隻覺得頭疼不已。
劉貴妃和宓妃當下都閉上嘴巴,卻是相互用淩厲的視線望著對方,視線在空中交接,火花四濺!
夜非凡在一旁看著宓妃囂張的模樣,溫潤的眼眸露出一抹深沉。
她是太後的侄女,並不將別人放在眼裡,隻知道一味地拉攏自己的勢力,這次故意打壓母妃,何嚐不是大皇子對自己的一次挑釁?
“到底是什麼回事?!”太後威嚴的聲音由遠而近,明帝抬起頭來,就見到太後穿著天後的服飾被嬤嬤攙扶著進來。
“母後,你怎麼來了?”明帝站起身來,向太後請了安,又讓她坐了下來。
宓妃被請到這裡來的時候,本就有些惶恐不安,就命人將此時稟報給了太後,如今她瞧著太後來,臉上露出一抹得意。
太後是她的姑母,自然是為她撐腰的。
太後坐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哀家聽說宮裡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哀家這不就過來瞧瞧。”
宓妃看到太後,當下挪動著雙膝到了她的跟前,她的眼眸中含著盈盈淚光:“姑母,冤枉啊!”
太後安撫地拍了拍宓妃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貴妃見太後過來給宓妃撐腰,美眸中露出一抹惱怒。
隻是劉貴妃還沒有開口說話,宓妃已經將憤怒的視線投向劉貴妃:“錦答應的孩子沒了,姐姐竟說是說臣妾害死的!”
太後沉下聲來:“胡說!”
劉貴妃道:“太後,臣妾有證據。”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太後看向劉貴妃的神色越發不悅。
夜非凡臉色難看,連帶著對太後也布不起來,她這分明就是包庇。
夜非凡朝著太後道:“皇祖母,不知您為何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