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電話那邊繼續吼道:“我早就勸過你,讓你和他離婚離婚,你就是不聽,非得說他會改。”
“我就呵呵了,他那種人要是能改的話,母豬都能上樹。都這麼多年了,你就還對他不死心嗎?”
對方的聲音很大,就算透過電話,也震得何文玉耳膜生疼。同時,對方語氣裡帶著滿滿的怒意,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夾雜在裡面。
何文玉也知道,對方對自己很失望,畢竟是自己不爭氣,她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可還是那句話,王建仁可是他丈夫啊,她又怎麼能不管他。
所以,她也只能厚著臉皮懇求道:“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也是為了我好。但這次你一定要救救建仁啊,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夫,雖然你一直都看不上他,但他心裡可是一直都對你很尊敬。”
頓了頓,她又道:“就算這是最後一次如何。只要你這次幫他,我可以答應你,等他平安後,我就和他離婚怎麼樣?”
聽了這話,電話那邊的人被氣笑了。
“呵,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
“何文玉啊何文玉,我何文君有你這樣一個妹妹,真是不知道是上輩子欠你們一家人的還是怎麼的。”
“還最後一次,你就這麼糟踐你自己嗎,他憑什麼值得你這樣做?”
“就憑他是你老公?你看他有個當老公的樣子嗎?”
“再說,你自己數數,我幫他擦過多少次屁股了。那次出了事兒,不是你跑來求我,讓我幫他擺平的。”
“貪汙,受賄,搞大別的女人的肚子,逼良為娼,拆散別人的家庭。這一種種,一樣樣,可謂是壞事做盡,要不是我幫他兜著,他早就被警察拉出去槍斃十次了。”
對方說了一大堆,一條又一條,言語之間可謂是絲毫沒有客氣,把王建仁的種種可惡都數落了出來。
由此,足以說明對方對王建仁的怒火,已經積攢的不是一點兩點那麼回事。
他已經看王建仁很久不爽了,要不是還念著妹妹何文玉那點兒情分,別說幫他了,他自己都有種親手把他辦了的衝動。
何文玉任由自己大哥發洩著,等對方說得差不多了,她才柔聲細語的繼續渴求道:“哥,我知道,建仁他不是好人,但現在只有你能幫他了啊。他也一把年紀了,如果被定罪的話,絕對會死在牢裡的。”
對方冷笑:“活該,死就死吧,他那樣的人,早就該死了。”
何文玉有些絕望,“哥,你就那麼狠心嗎,那可是你妹夫啊,你妹妹的男人,你就忍心看著我守寡嗎?”說著說著,一陣的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聽見她的哭聲,對方語氣稍緩了一些,但依舊冷漠道:“你哭也沒用,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數落了一句後,對方嘆息一聲道:“實話和你說了吧,這次我也幫不了他,如果我強行插手的話,連我自己都得搭進去。”
“要怪就怪他自己作死,招惹什麼人不好,偏偏要去找唐家人的麻煩,還有柳氏的人。這兩個龐然大物,是他能碰的嗎?”
“這兩家無論是哪一個,收拾他一個小院長都簡單得很,更何況他本身屁股就不乾淨。”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現在踢到鐵板了,也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現在我聽公安廳那邊的朋友說,對於他的事兒,他們那邊打算查到底,唐家那邊的人已經和公安廳廳長打過招呼。”
“所以公安廳長親自放話,只要王建仁有問題,那就誰都保不住他,就算是高官來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