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與父母因為覺得娶這麼一個媳婦兒回來太不容易,也就處處忍讓,對此視而不見。
阿雀心中難過,卻也從未真正怪過父母與兄嫂,只將這一切都歸結到自己身上,是自己太過沒用,不能想辦法賺錢貼補家用。
後來她索性與人學會了採藥,常常揹著藥簍、鐵鏟,去大山裡採藥,然後把採來的草藥賣掉,再把錢糧米麵交給嫂嫂。
每當這時候,嫂嫂的臉色才會好看一些,晚上碗裡的糙米粥,也總會稠一些。
一家人在這時候也會和氣許多,臉上都會露出一些笑容,每當這時候,阿雀便覺得這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奈何好景不長,有一日附近的一夥山賊進了山村肆虐,搶奪糧食,有賊子看上了她的嫂嫂,對其侮辱過後,激動之下,甚至將其殺死,就連嫂嫂帶來的女兒也被賊人給掠走。
哥哥膽小怕死,被嚇尿了褲子,縮在地上不敢反抗。
父母卻目眥欲裂,衝上前去打算解救兒媳孫女,結果被山賊砍了腦袋,無頭的屍身掛在村口的老樹上,震撼人心。
事後,阿雀從山中採藥歸來,才知道這種事。
這時候,哥哥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見到阿雀後,反而滿臉怨恨,雙眼充滿血絲,以一種怨恨的目光瞪著阿雀,說她若是能夠早點回來,一家人趁機躲藏,說不定還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種說法簡直毫無邏輯,甚至胡攪蠻纏。
面對哥哥的無能狂怒,外加父母嫂嫂的逝世,阿雀自然是很傷心。
後來哥哥經常被人指指點點,他心中苦悶,悔恨,於是整日借酒消愁,醉醉熏熏。
阿雀雖然飽經苦楚,卻仍是樂觀開朗,除了進山採藥外,閒暇之餘還往往照顧哥哥。
後來,阿雀意外認識了一名窮書生。
那書生身形乾瘦,口中時不時地在山坡上捧著書搖頭晃腦,口稱“之乎者也”,面對大字不識一個的山民們,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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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阿雀倒是態度尚可,經常跟她講一些山外的趣聞,甚至還教給她如何寫自己的名字。
阿雀性子純真善良,一顆芳心早已暗許書生。
後來得知書生在苦讀四書五經,謀求科舉,夢想金榜提名,於是她省吃儉用,默默積攢銀錢,只為了能夠為書生積攢趕考路費,只為了書生有朝一日能夠早日達成自己的目標!
後來,書生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索性對她承諾,只要自己金榜題名,未來必定會來娶她為妻!
阿雀對此深信不疑,心中甜蜜,哪怕吃糠咽菜都甘之如飴。
那天,書生在山坡上暢所欲言,各種豪言壯語,阿雀只是露出甜甜的微笑,安靜地聽著。
數年後,書生前去趕考,居然高中探花!
訊息傳來,阿雀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真切的為書生感到高興。
她在山坡上等了許久,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書生的身影。
幾個月後,書生也始終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
一些人告訴阿雀,說書生高中三甲後,必然會被那些富商、權貴榜下捉婿,被一些千金小姐,豪門貴女看中,估計早已經把她這個乾瘦普通的小村姑給忘記了。
阿雀嘴裡說著不信,心中卻是黯然神傷,時常坐在山坡上發呆。
幾年後,阿雀意外得知,當初的書生已經成了九品縣令,甚至還娶了一名千金小姐,並誕下了一雙兒女,一家人和諧美滿。
而自始至終,書生也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封信件也沒有,似乎早已忘卻有一個又黑又瘦的,名字叫阿雀的姑娘,在一個偏僻的山村裡,在一座山坡上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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