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烏狗兒為了能夠活下去,便隨同同鄉的人尋找出路,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為了一塊硬的能用來砸人的餅子,他與其他兩個災民爭奪,被打的肋骨斷了兩根,奄奄一息。
為了能夠不被其他災民欺負,他將一個看自己不順眼的混混的脖子咬破,用石頭砸碎了混混的腦袋,滿身的汙血令他格外兇殘,震懾了他人。
為了能填飽飢腸轆轆的肚子,烏狗兒偷偷翻牆進入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院子,將狗打暈,端起狗盆,將裡面的菜湯、殘羹剩飯舔食的乾乾淨淨。
為了能偷偷溜進城裡,尋一條活路,他不惜躲在了運送夜香的木桶裡,身上沾滿了穢物與惡臭,幾日不散。
最終,烏狗兒進了城,尋了一處地方沿街乞討,這才勉強存活了下來。
但好景不長,他的所作所為觸犯了街頭一幫乞丐的利益,在遭到一頓毒打後,烏狗兒遍體鱗傷。
之後為了不被打死,烏狗兒不得不向乞丐頭子低頭,跪地求饒,甚至甘願被侮辱,去舔對方的臭腳,去吃別人的嘔吐之物。
有了這件事後,於是烏狗兒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街頭乞丐的一份子。
冬日的街頭,寒風呼嘯,房簷下的冰稜晶瑩剔透,垂直而下,猶如刀劍般鋒利。
這種天氣下,縱然是有房屋可以遮蔽風雪,仍有許多人被凍死,長時間吃不飽穿不暖,體虛力弱的烏狗兒最終還是倒下了。
他身體異常虛弱,奄奄一息,身上只是罩著一件淡薄粗糙的衣物,裡面塞著一團團稻草,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卻並無多少作用,身上散發著臭味兒,躺在牆角,無人理會。
這時候,烏狗兒似夢似醒,恍惚間好似看到了已經死去的父母,老父正蜷縮著身子坐在房簷下,盤算著明天該去哪裡上工換些吃食。老母則在灶前熬煮著一鍋寡淡的米粥,裡面除了一些糙米,還有一些野菜乾。
雖然房屋簡陋,食物簡單,但卻頗為溫馨,令他心安。
也就在神智模糊之際,一個聲音喚醒了他。
“呀!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在這裡躺著?要是感染了風寒,是會死人的。”
接著,一隻熱乎乎,帶著香氣的柔軟小手放在了他的額頭,猛地縮了回去,聲音帶著急切:“好燙,原來你已經得了溫病,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另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伱可千萬不要碰他。況且您是千金之軀,這種乞丐身上又髒又臭,都不知道染了什麼病,咱們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小青,娘從小就跟我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只是生了病而已,為什麼要嫌棄他。再說,你不覺得他可憐嗎?”
“可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哎呀,你不要說了,這人肯定是感染了風寒。這樣,你去讓人給他煮些藥驅寒,順便拿一件棉衣,再去買幾個肉包子給他。快,快去!”
“小姐,這......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哼,連我的話都不聽,小青,你是不是皮癢了?”
“哎,小姐勿怪,奴婢去做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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