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點傷嗎?”
顧紅袖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俏臉寒霜,滿是不屑地地看著侯良平,微嘲道:“這不是打得輕重的問題!而是性質!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對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動手?這是什麼性質?自以為很有本事,很威風?我呸——!噁心!下作!無恥!”
“顧姐,您少兩句!都是朋友,都是一家人啊!打得又不重,沒受傷,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見侯良平被刺激得臉色通紅,陳錦輝連忙擺了擺手,賠笑勸。
“好了,顧姐,這件事到此為止!回頭我再向你解釋!”葉振也勸起來,不忘向楊叛丟了一個眼色。
不過,這兩位此時的心情完全不同。
葉振是真著急,他感情上傾向於楊叛,但卻不得不承認,在利益上,無論楊叛還是他葉振,目前都需要依靠南宮世家。
所以,他不希望看到楊叛和南宮景有什麼矛盾,對楊叛今後的發展不利。
而陳錦輝呢?
陳錦輝對楊叛始終有芥蒂存在,無論如何,楊叛可是親手抹殺了陳秋凡的兇手啊。陳錦輝一想起這事兒,始終是有點不舒服的。
而且,現在遮盟和陳家都可能得到南宮世家的扶持成為正牌古武家族,那是什麼關係?
競爭關係啊!
如果楊叛和南宮世家的關係鬧僵了,那遮盟就完蛋了,沒機會了。
在東海,南宮世家別無選擇,也只能培養和扶持陳家這一道新興的勢力。
對他來,少了楊叛這個有力的競爭對手,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此時他是幸災樂禍之餘,也希望挑起遮盟和南宮世家的戰火!於是,他故意了一句“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陳錦輝,你怎麼話呢?”
顧紅袖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氣呼呼地道:“不是大事兒?得好聽!楊敬宗是楊叛的親大伯,是我的大哥!將心比心,如果你的大伯被人打了,你會怎麼樣?”
此時,不僅顧紅袖生氣,遮盟的眾人也再次被搞得炸了起來。
“陳錦輝,站著話不腰疼啊!剛剛他怎麼羞辱遮盟的你沒聽見?”
“打得不重?這都打得血頭血腦的了?沒打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不是啊?”
“丫必須道歉,否則,今別想活著走出東海!”
候嘯等人都是感覺憋屈到了極點,橫眉立目,義憤填膺地怒喝了起來。
他們真是看不慣陳錦輝這幅勢利的嘴臉,今為了陳家的繼任大典順利舉行,遮盟這些在東海有頭有臉的頭面人物,放下身段,頂著大太陽來負責保全工作,飯沒吃一口,水沒喝一瓶,給足了你面子。
現在呢?
侯良平對遮盟口出狂言,極盡羞辱之能事,你屁股不坐正,胳膊肘往外拐,實在是太不把遮盟放在眼裡,太欺負人太噁心了啊!誰受得了啊?
“知道老夫是誰嗎?不讓我活著走出東海,你們挺猖狂啊!”
聽得這些話語,侯良平也被激怒了,一臉驕橫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挑釁地掃視了眾人,獰笑起來——
“你們覺得我打得重了?覺得我欺負人了?今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打得重,什麼叫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