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嗜血的面容瞬間陰雲密佈，冰冷薄削的唇帶著毀滅性的狠厲。玄月離塵冷冷開口：“那時的她，身受重傷，即使強撐著走出去。不但她自己要死，我要死，你……更得死……”
地上的女人止住笑聲。或許是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又或許是別的。
玄月離塵面容依舊，聲音彷彿是深水寒潭：“救你是情分，不就你是本分。我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還要以德報怨。”
女人慢慢抬起頭，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現在裝成好人，想要我感激你們……”
“呸！”女人朝他們啐了一口。
“做夢……我的孩子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
“要死死遠點，別髒了我們的眼睛。”玄月離塵開口打斷她後面的話，連個眼神都不屑給她。
如果不是怕他的野丫頭承受不住打擊。他才不會浪費一顆珍貴的丹藥去救一個與他無關的人。
他所經歷過的事，早已讓他練就了一顆鐵石心腸。
墨熙染呆呆的看著身邊男人。男人的表情讓她一時間有些錯愕。她的寶貝兒，單純善良的小白兔什麼時候變了？
墨熙染突然覺得身邊的男人很陌生。或許她從未了解過他，或許小白兔在變聰明以後，慢慢變了！又或者這才是他的本性，真正的他。
玄月離塵牽起身邊小女人的手，走到另一邊床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傷藥，放進墨熙染手裡。冷冷掃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大夫。
大夫猛然打了個拘靈兒，貓著腰想要降低存在感：“我出去，我這就出去。”走到一半發現那種恐懼感不減反增，終於回過味兒來。一溜煙跑回來，拽起地上的女人，拖著出了房間。
玄月離塵看著傻站著不動，像是丟了魂一樣的小女人。伸出沒有受傷的胳膊，握緊她的小手。聲線溫柔：“在怪我嗎？”
墨熙染回過神來，看著讓她陌生的男人。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不怪你。”
玄月離塵攬上她的腰，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在她額前落下一吻。他的額頭抵上她額頭，輕聲細語：“對不起，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對不起染染，我變了！變得不再是你喜歡的那個南宮鈺。”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害怕從她的眼神裡看到冷漠，甚至厭惡。玄月離塵聲音低啞：“染染，我知道……這樣的我，讓你討厭。可……我怕失去你。沒有你的世界，天空不再有氧氣。天地會失去色彩，而我……會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玄月離塵收緊手臂，把她抱的緊緊的：“我怕，我真的怕，原諒我好嗎？”
墨熙染像只木偶娃娃一樣，雙眸沒有焦距。低低開口：“我知道。”
他的心，她怎會不明白。那種即將要失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深有體會。
玄月離塵身體明顯一怔，再抬起的眸，透著灼灼光華。輕輕開口，問的小心翼翼：“染染，答應我，以後不要衝動，不要為了別人而不顧自己的性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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