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北城真一和南山誠一郎都在稱讚對方,意思也很簡單。
足下深藏不露。
可惜對周防鬱雄這種不好讀書也不求甚解的人來說,根本聽不懂其中含義。
集會結束後,北城真一又恢復了忙碌的工作,但周防鬱雄的一通急電,讓他不得不先放下手上的工作,將小松林也叫來,讓他看看最近報紙上有什麼新聞,關於協會或者是北城真一的。
“社長,之前報紙上對您的評價都是天才導演或者天才製作人什麼的,但從兩天前的報紙開始,風向有些變化。”
小松林也將最近的報紙翻閱整理後,眉頭皺起:“您在協會集會上和山崎信長社長的事,被報道了出來。”
北城真一眯起眼睛:“我明白了,那麼大多數的評論是怎麼樣的?”
“不太好,大多數媒體人的說法已經從有勇氣的新人變成了不自量力,甚至還有說您是跳樑小醜的。”
小松林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幫混蛋!難道不知道羞恥嗎?之前還各種吹捧,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貶低了?!”
他家雖然也是做報社的,但小松林也還年輕,並沒有被家裡的事業影響到。
北城真一不在意的擺擺手:“正常,對於媒體來說,羞恥心是最無用的東西。”
無論什麼時代,媒體們表達意見基本都是一個樣子。
他們才不在乎什麼臉面,只要能得到熱度,什麼都無所謂,所謂羞恥心和臉面那都是擦腳布。
最經典的例子,是那幾句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新聞。
“來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
“不可明說的吃人魔王向格臘斯逼近。”
“卑鄙無恥的竊國大盜進入格爾勒諾布林。”
“拿破崙·波拿巴佔領里昂。”
“拿破崙將軍接近楓丹白露。”
“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於今日抵達自己忠實的巴黎。”
北城真一手搭在沙發上,笑的有幾分諷刺意味:“看來我們的山崎信長社長,雖然不能用暗手,但玩陽謀也很有一套啊。”
“陽謀?”
小松林也不太懂。
“等下我們回學校一趟,處理學業問題,我順便跟老師聊聊。”
北城真一想了想說道。
小松林也點點頭:“好,我這就安排,也該回去了,學校那邊好幾次催促我們回去處理了。”
兩人雖然現在都有正式工作再做,但仍有日藝學生這個身份在,學業方面學校會優待,但除非退學,不可能不做。
北城真一帶著小松林也很快回到學校,處理了一些學業方面的事後,他則單獨找到了松本堂。
“毫無疑問,把訊息傳出去的就是山崎信長。”
松本堂笑眯眯的接過北城真一端來的茶水:“你對他用陽謀,那麼他也反過來還給你這一招。”
“是啊,讓社會大眾知曉這件事,如果我輸了想耍賴,那麼我之前所有的成果也全部白費了。”
北城真一輕笑著點點頭。
“不止,社會方面的壓力也很重要。”
松本堂笑容收斂:“本來你就處於弱勢一方,他更安排媒體將你塑造為一名不自量力的小丑的話,人們對你的看法也將改變。”
“你贏了,會有人說只是一次僥倖的勝利,仍無法表示你可以勝任會長一職,因為沒人能一直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