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霓虹特攝協會正式審批透過了二十三位新會員的加入。
這些新會員都是來自各大影視公司的社長或是知名影視界人員,他們都是對特攝感興趣,希望在這塊肥美的蛋糕上分上一口的人。
雖然有些新會員想直接拿到理事的位置,不過這個決議被會長周防鬱雄及理事長北城真一駁回。
才進來就想跟元老理事平起平坐,那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好在這些人還是比較容易安撫下去,他們的勢力不及幾家電視臺和周防鬱雄的聯合,因此這件小小的風波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有一些入會申請,則讓周防鬱雄頭皮發麻,就算是他也不好做出決斷。
“北城君,這幾份申請...”
北城真一神色也有些嚴肅。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來自日映社長山崎信長、南山氏南山誠一郎等人的申請。
此刻北城真一正在周防鬱雄的burning做客,一起商討些事。
這些人的申請雖然沒有說要上來就謀求什麼在協會內的重要職務,但特攝協會如果敢給他們個普通會員身份,那就等於自找麻煩。
北城真一思索片刻道:“這樣,給幾位元老理事通通氣,安排這幾位也以理事的身份進入協會吧。”
“也好。”
周防鬱雄點點頭,無論他們加入協會的目的如何,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不過他還是對北城真一說出自己的擔憂。
北城真一聽完神色不變:“只要山崎社長不搞小動作,在特攝方面他是無法打敗我的。”
周防鬱雄皺起眉:“北城君,我知道你一向非常自信,同時也有能力去維持自信,但日映不是什麼簡單的對手。”
他忽然覺得北城真一或許在心態上有些不對勁。
太過自信,很容易變成自負。
難道是弄死人後,他的心態有了變化?
這可不太好。
周防鬱雄自認不是個好人,但他也不太願意讓北城真一變成自己的樣子。
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他還是比較喜歡北城真一的為人的,之前幫北城真一處理近藤真彥時沒想太多,現在發現北城真一莫名的有了種自負感,甚至已經有聽不進去意見的情況...如果兩人都變成一個性子...未來很難說。
周防鬱雄沉思片刻道:“北城君,我們好好聊聊如何?”
北城真一沒有反對,兩人來到一處靜室,周防鬱雄拍拍手,很快有專門的茶藝師開始忙碌。
茶藝師將茶水奉上,隨後關上門離開。
周防鬱雄喝了一口茶,神色變得舒緩。
“北城君,害人性命的感覺如何?”
剛品了口茶的北城真一一愣:“什麼意思?沒什麼感覺。”
“北城君,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幫著以前的老大處理一個人時,我的手腳都在不停的發抖,而且我不敢看那個人的眼睛。”
周防鬱雄淡淡的講起自己的往事。
“但隨著處理的人越來越多,我已經逐漸習慣了,變得麻木不堪,對我來說,人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這種麻木讓我失去了很多,我沒有對家人的熱心關注,沒有對戀人的感情,有的只有對金錢、權力的渴望,對美色的肉慾追求,只有這些東西才能讓我麻木的心仍感覺在跳動,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
北城真一沉默不語。
周防鬱雄注視著北城真一的眼睛:“北城君,你是個性格很好的人,我之所以相信你並與你合作,除了看重你的能力,你的心也很重要。”
“之前順手幫你做了那事,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一個小角色,處理就處理了,反正已經身染藥物,一身全是病,活不了多久,權當順水人情。”
“但現在看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