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鬱雄也走了。
畢竟是一社之長,雖說burning沒什麼要他忙的事,但身為社長,總是要日理萬姬什麼的。
臨走之前,他也允諾會很快洽談中森明菜轉公司的事,並且十月份的藝術祭也會到場觀看。
送走周防鬱雄,北城真一才鬆了口氣。
他有些噁心。
跟這種人稱兄道弟,很讓他不爽。
但已經戴上了面具,就要忍受這種不適。
與舛田利雄等人說了聲,北城真一趕緊回房間打電話,先打給了松本堂。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同志。”
松本堂微微一嘆。
武者大多性格寧折不彎。
北城真一戴上面具做人,無疑是生生把自己的脊樑折彎。
“老師,這是我自願的。”
北城真一淡淡的說道。
如果不是周防鬱雄的到來,他可能還會是那個一心想著拍好特攝,就能揚名立萬的天真性子。
現在,他看到了真實的世界。
特攝經過很多年的發展,確實有很大影響力不假。
但真正的收益,基本都握在誰手上呢?
演員?
演員們只是視特攝為跳板,作為進入演藝圈的第一步。
導演、編劇?
除了特攝愛好者們,誰知道那些導演和編劇的名字?
真正受益者,還是茲笨。
說起來有些可笑,崇尚愛與和平,引領無數人喊著光的特攝片,僅僅是霓虹用於包裝宣傳自己的醜陋,茲笨們用於發財的工具罷了。
北城真一也想明白,為何自己之前提出想和大師姐合作搞特攝時,大師姐那有些無奈的神色,還有松本堂不太自然的表情。
松本堂作為業內有名的教授,肯定也是有過自己的想法,為何卻只在日藝內教書,而不是自己開影視公司或是導演作品,讓世人都知曉自己的名字呢?
除了前赤軍的身份怕暴露,還有別的緣故。
很明顯,他也嘗試過,但失敗了。
松本堂性格比北城真一更執拗。
所以,現在的松本堂只能躲在象牙塔裡,用幾分虛名度日。
北城真一嘴角上揚。
茲笨。
它能讓好的變成壞的,壞的變成好的,可以在壞的上面抹滿甜蜜的奶油,讓人心生嚮往。
可惜,壞的就是壞的,再怎麼塗抹奶油,也不會變成好的。
但我會盡可能讓它更好吃點。
而且將收益用到該用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