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腳上的疼痛令杜雲煙本能的掙紮了一瞬,軒轅珩眉頭一蹙,擰著眉似有些不悅的說道:“傷著了就別逞強。”
杜雲煙苦笑,心知軒轅珩是誤會了自己,但他既然這樣說,杜雲煙便也就幹脆不客氣的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妾身無能,到底還是丟了王爺的臉。”
杜雲煙帶著幾分抱歉的笑意,話音剛落,卻聽身後一人說道:“三弟妹這一曲掌中舞已然令人驚豔,偶有出些小差錯,也著實是始料未及的,怎能說是丟人呢?”
杜雲煙呆了一瞬,這才發現原來軒轅煜竟然一直就站在他們身後。看他的樣子,難道是剛才自己摔下來的時候也一起奔過來的嗎?
察覺到這一點,杜雲煙不由自主的便將自己的身子往軒轅珩的身上靠了靠,故意忽略掉軒轅煜眼中那一絲似有若無的關懷,隻在軒轅珩的懷裡說道:“王爺,抱妾身回去好不好?”
軒轅珩被她這句軟軟的語調弄的心頭一暖,臉上竟帶了絲難得的笑意,答了一聲“好”,便也不顧軒轅煜還在場,直接將杜雲煙打橫給抱了回去。
回到房內將杜雲煙放下後,又立即轉頭吩咐湛清去宮裡請一位太醫過來。
湛清領命去了後,軒轅珩似乎仍是不放心,他將杜雲煙平放在床上,又取了自己藥膏來便要為杜雲煙上藥。
“怎麼樣?”
軒轅珩輕輕的碰了一下杜雲煙的腳踝,那種像針紮一樣的刺痛感立刻讓杜雲煙猛地一縮。
軒轅珩心頭一緊,拿手挑了一些藥膏慢慢抹到杜雲煙的手上,一邊為杜雲煙上藥一邊說道:“疼的話就叫出來,我手上或許沒個輕重,你若不叫,我更拿捏不好了。”
誰知軒轅珩這麼一說,杜雲煙卻好像是和他槓上似的,饒是臉上因為疼痛都冒出了汗珠,可卻仍舊半個字都沒有叫喚出聲。
她這般死死逞強的模樣竟叫軒轅珩沒來由的有些難受。
軒轅珩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歎道:“你這丫頭,到底是和誰學的這樣的脾氣?”
話到此處,軒轅珩的聲音頓了一頓,好一會兒才又繼續道:“左右這裡沒有旁人,我是你的夫君,便是真的叫幾聲,也沒什麼丟人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夫君?
嗬,現在倒是想起來自個還是她杜雲煙的夫君了麼?方才和肖婉兒,崔雪凝一搭一唱的讓她去跳舞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了呢?
可她終究是沒問出口。
她隻笑了笑,用一種平靜的不帶一絲起伏的語調同軒轅珩說道:“王爺若是沒什麼旁的吩咐,便請先出去吧。妾身乏的很,想休息了。”
杜雲煙說完,竟然便直接轉頭做出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
屋子裡的氣息似乎在頃刻之間降到了冰點,軒轅珩看著眼前這個冷冰冰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擰著眉,一字一字的問道:“你怎麼了?”
分明剛剛,進到這間屋子裡之前,她還軟軟的躺在他懷裡。那樣乖巧的模樣叫他心疼的不得了,當下便忘了她今日因為軒轅煜而產生的種種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