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軒轅珩下馬車的時候便有下人趕去書房告知,並將發生在門口的一舉一動全部陳述。
杜陵趕到府門口時,見到的便是軒轅珩與杜雲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暗暗諷刺杜妙柔的情景。
杜妙柔的言行亦是被下人傳入到他的耳中,生怕惹了軒轅珩的惱怒,杜陵笑著迎了上去,笑道,“王爺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還望王爺能夠恕罪。”
軒轅珩將目光落在了杜陵的身上,幽深的眼眸之中讓人瞧不出任何的情緒,“杜老爺的罪本王怕是恕不了。”
將杜雲煙再次往自己身邊攬了攬,軒轅珩接著道,“本王倒是好奇為何王妃會在府中受到欺負,本王可是叮囑過杜老爺的。”
聞言,杜陵登時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將頭垂的更低了些,杜陵辯解道,“王爺明察,今日之事隻是意外,平日裡杜府並未虧待王妃半分。”
若有若無的諂媚模樣,讓杜雲煙心頭泛起冷笑,隻聽杜陵繼續道,“王爺若是還不解氣,老夫現在便罰這個逆女的禁閉,以撫慰王妃受到的驚嚇。”
說罷,也不等軒轅珩回答,便轉頭向家丁吩咐道,“將二小姐送去祠堂,麵壁思過一月,並謄抄一份《金剛經》,以為王妃祈福。”
軒轅珩冷冷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而後又低下頭向著杜雲煙溫聲說道,“你眼睛不便,本王去陪你拿了行李便回珩王府。”
杜雲煙點點頭,她回府隻是為了確認幕後真兇是不是杜妙柔,而近日杜妙柔的表現已然是表明了她的立場,她現在身上還有傷,實在分不出心力去與杜妙柔鬥智鬥勇。
一個時辰之後,杜雲煙便帶著翠竹回了珩王府,許是因著杜妙柔的輕視惹了軒轅珩的不快,在迎杜雲煙回府時,軒轅珩特意囑咐了湛清多住呢比了幾輛馬車,在京中造成的聲勢更是極為的浩大。
在杜雲煙到達珩王府的時候,珩王風光將珩王妃接回王府的訊息亦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杜妙柔盤坐在軟墊上,手中的毛筆被生生掰折,她看了一眼對麵的柳月荷,委屈道,“母親,杜雲煙已然是知道咱們是幕後主使,今日她沒有說出真相,但難免以後會找我們報仇,此人不能再留了。”
柳月荷讚同的點點頭,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之前為娘在藥館裡做了手腳,如今該是動用藥館中的那幾枚棋子的時候了。”
杜妙柔想起前幾日與柳月荷的對話,心中不免有些快意,連攥住斷掉毛筆的手也鬆了開來,“還是母親深謀遠慮,這次我要讓杜雲煙聲名掃地!”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五日,杜雲煙身上的傷已是好了大半,雖還是不能夠劇烈活動,卻是不耽誤正常的動作了。
這日杜雲煙正將自己磨好的藥粉往傷口上撒,便見翠竹頗為焦急的跑了進來,激動道,“小姐,現在京中都在傳咱們家的藥館要低價出售出去,現在珩王府門口已經圍繞了數十人,都是來問藥館價格的。”
杜雲煙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又恢複如常,將藥粉盡數灑上,杜雲煙才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問道,,“有沒有查探是誰在背後做的手腳。”
翠竹搖了搖頭,隻道,“奴婢隻查探到時杜府中有人在散播謠言,但是究竟是誰奴婢沒有絲毫的頭緒。”
杜雲煙點點頭,翠竹跟在自己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經過自己的教導,一般而言小事她都是能夠辦妥的,此時他查不到任何頭緒的事情,怕是對方將痕跡處理的極為幹淨。
而杜府中,又這般手段的隻有杜妙柔與柳月荷母女二人,杜雲煙垂著頭,一個諷刺的笑意緩緩浮現在嘴角上。
杜雲煙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書桌旁,沉思片刻,手中的毛筆便落於紙上,不過片刻,一張洋洋灑灑的紙條便出現在了翠竹的手上,“你將這份紙條給城東的張老闆送去,便依著上一次本宮說的參股的形式。”
翠竹臉上的表情有一陣的愣怔,而後便是掩不住的喜意,“小姐,老爺方將藥館的打理權交到您的手上,您那時候成日於眾位老闆協商,難道都是為了今日的打算嗎?”
杜雲煙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隻是杜家醫館早已墮落,聲望不如從前,若是依著杜陵與柳月荷之前管理的法子,著杜家醫館怕是不出兩年便會衰落。”
“所以您才會找當地的富紳以資金入股,到每年正月的時候進行分紅,隻是小姐,”翠竹的聲音頓了頓,麵上也逐漸又方才的激動變得疑惑起來,“您怎的就能預測道今日杜府會散播謠言說您低價拋售醫館呢。”
說道這裡,杜雲煙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笑道,“此事著實也是誤打誤撞了,本就隻差一個合適的時機這件事情公佈與眾,如今看來,時間倒是正好。”
翠竹帶著杜雲煙寫好的信箋,便往城東而去。
而杜雲煙,則是抬步往書房而去,隻是自己在外人麵前一個瞎子,若是想要讓人心甘情願的與她合作,中間要花費的功夫並不是一朝一夕的,而這次能夠與張老闆達成一致,其中軒轅珩更是出了不少力。
一炷香之後,杜雲煙才自己一個人慢慢摸索到軒轅珩的書房門口,湛清亦是在杜雲煙過來的時候便通報了軒轅珩。
故而隻是剛進門,杜雲煙便被軒轅珩扶著坐在了椅子上,便是連手上亦是被塞進了一杯茶水,直到湛清將書房的門關上,軒轅珩臉上的表情才淡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杜雲煙一時間竟是沒有適應過來男人語氣的前後反差,頓時便愣在了原地。
軒轅珩蹙了蹙眉,卻也不再問,隻是抬步便往書桌旁走去,方坐下,便聽杜雲煙道,“妾身是來感謝王爺前些日子幫助妾身達成與張老闆的合作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