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率先反應過來,急忙向著軒轅煜的方向行禮。
大概是沒想到軒轅煜會出來給杜雲煙解圍,杜妙柔先是一愣,抬眸間,見男人生得一副好皮相,氣質也顯得極為高貴,不過隻是看了一眼,她便不由的紅了臉。
隨即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去,杜妙柔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儀態周全的行了禮道,“妙柔參見煜王,不知煜王在此,讓煜王殿下看了笑話,還請殿下恕罪。”
聞言,軒轅煜隨意的擺了擺手,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杜妙柔,便將目光再次轉向了站的端正的杜雲煙,他上前兩步,笑道,“怎麼珩王妃沒有絲毫反應,是眼睛看不見東西耳朵也跟著不好使嗎?”
語氣分明是打趣,杜雲煙卻著實笑不出來。
“本宮須有什麼反應,你是煜王,本宮是珩王妃,論品級咱們相同,而我唯有尊你一聲二皇兄,”她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波動起伏,“但本宮方才救了二皇兄一命,這筆賬還要算嗎?”
軒轅煜倏地笑了起來,向杜雲煙靠近了些許,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心中的懷疑越來越甚,他忍著疼,輕笑著開口,“你似乎是知道本王的身份。”
他本懷疑的是杜雲煙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才故意救了自己,然,杜雲煙裝作並未會意到這層,隻冷冷的哼了一聲,抬腿同軒轅煜拉遠了些距離,不鹹不淡的諷刺道:
“方才才知道的,不過本宮比較記仇,對恩將仇報的人提不起心情來。”
軒轅煜自知她說的是自己懷疑她的事情,識趣的沒有再提這件事,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空氣再一次陷入到寂靜當中,杜妙柔眼珠轉了轉,微風將她的發絲揚起,她忽然揚聲道,“妙柔請求王爺能夠饒恕姐姐的不貞,更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珩王,姐姐與男子舉止親密,必定不是自願。”
杜陵的心猛然間一沉,煜王壓根不知道什麼時候見到杜雲煙的,私奔這件事既然沒有提,就當沒有發生過就好,現在杜妙柔明目張膽的提出來,可不就是在邀請煜王抓杜府的把柄?!
他抬眼向軒轅煜望過去,隻聽軒轅煜高聲笑問了一句,“是嗎?”
杜妙柔臉上的擔憂之情表現的實在真誠,“自然,若是王爺能夠寬恕姐姐,妙柔便是做牛做馬也願意。”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杜雲煙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實則心裡對杜妙柔的話嗤笑不已,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周圍的局勢變化。
“杜二小姐說話蠻有趣的,本王又不是珩王妃的夫君,這事與本王有什麼關係。”軒轅煜受不住身上的傷,他目光落在杜府大門的一塊石階上,拉著杜雲煙的衣袖上前兩步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杜妙柔轉了個身子,說道,“王爺總是能說姐姐兩句的,今日的事情被人抓個正著,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姐姐常年住在鄉下,禮儀不周全的地方還請您與珩王諒解,珩王仁慈,必不會降罪與姐姐。”
軒轅煜看了一眼杜雲煙,見她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讓人看不清,剛要反駁,隻聽杜雲煙道,“妹妹一直在說有證人,就是不知道這個證人現在何處?”
似乎是早早的便等著杜雲煙說這句話,此刻杜妙柔臉上的肌肉動了動,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隨即立刻讓夏冬去帶了人來。
不多時,眾人循著大門的方向看去,走出來的那丫鬟不是別人,正是佟玲玉身邊的丫鬟如畫。
杜雲煙微微一笑,她側耳聽著腳步聲,上前行了兩步,步伐沉穩,她問如畫,“你今日看到的是什麼,再說一遍。”
如畫畏縮著身子,小聲道,“今日奴婢去給佟姨娘打水,在樹林裡看見王妃摟著一名男子的腰,臉還貼在男人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