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剛進府門,就見柳月荷攜著一眾丫鬟婆子立在門口迎接。
還不等開口,女子就已經掩麵輕泣道,“老爺,您快去看看妙柔吧。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杜陵皺眉,問道,“妙柔又怎麼了,不是在院子裡養病呢嗎?”
柳月荷以帕掩麵,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往下落,杜陵心頭逐漸縈繞上一股不太好的預感,濃眉越皺越緊。
眼見還說不出什麼話,不由嗬斥道,“哭什麼哭,到底有什麼事!”
柳月荷哭泣的動作頓住,想要說什麼,卻見孫嬤嬤猛然從她身後撲將出來,一把跪倒在地上,“老爺,請您為二小姐做主呀!”
柳月荷手中的帕子甩下,偏頭嗬斥,“你個刁奴,還不給給我住嘴。”
“夫人,您咽的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二小姐被害的那樣慘,您難道還要包庇害他的兇手嗎?您究竟還是不是二小姐的親娘呀!”
“行了,進去說。”
孫嬤嬤用有些枯竭的手背拉了一下眼睛,大哭出聲,“老爺,大小姐給二小姐下了毒!”
杜陵腳下的步子頓住,目光轉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柳月荷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柳月荷以帕擦淚的動作又快了幾分,更是哭出了聲。
見到這幅情景,杜陵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腳下的步子重新邁起,往杜妙柔的院子走去,比之前又快了不少,路上又吩咐了柳月荷去將杜雲煙帶到杜妙柔的院子裡。
縱使自己平日裡再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女兒,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不能夠完全相信自己的大女兒會是如此狠心絕情之人。
進到杜妙柔的院子裡,就能夠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
待到看到床榻上萎靡不振的杜妙柔時,杜陵心頭軟的一塌糊塗,又生疼生疼的。
杜妙柔掙開眼睛,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
“爹爹?您怎麼來了?女兒身體不適,怕是不能下床跟您請安了。”
杜陵尋了個位置坐下,仔細瞧了瞧杜妙柔身上的傷,看向一進門就跪倒在地的孫嬤嬤,怒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大小姐,昨日大小姐回府說是看望二小姐,接著又拿出一包藥說是那藥有用,卻不想那藥竟讓小姐變成如今的這樣子。”
孫嬤嬤砰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嚎道,“老爺,還請您將大小姐逐出家譜,以正家風!”
杜陵的目光含著幾分警告,“我杜家的家譜不是你一個婆子能插手的,以下犯上,你是想讓我治你的罪?”
說完,杜陵又看向柳月荷,“大夫怎麼說?”
柳月荷上前一步,說道,“大夫說不讓我們亂用藥,這次幸虧用藥及時,否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