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直接帶著蕭闌夜偷偷潛到了天宮。
看著眼前的戰神府，蕭闌夜挑了挑眉：“你帶我來看你爹孃。”
鳳九霄苦笑：“爹孃早已灰飛煙滅，什麼也沒留下，這裡看不到爹孃。”
話雖這麼說，不過鳳九霄還是拉著蕭闌夜飛進了戰神府。
戰神府主苑，當年爹爹和孃親住的院子，如今那個人並沒有佔用，似乎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看著那和原來一模一樣的場景，鳳九霄瞬間紅了眼睛。
“當年，爹爹和小七最愛在前面的墨竹林裡比劍。”鳳九霄看著前面光禿禿的一片，衣袖一揮，將鳳西闕送她的那片墨竹林重新按到了原位。
蕭闌夜看著那片墨竹林，想象著一中一少兩個身穿鎧甲的男子在墨竹林裡比劍，中年男子劍氣內斂，深不可測，少年則是劍氣凌厲，英氣勃發。
“我總是在這看著他們，孃親每次都會給我們做好吃的，每次小七都會跟我搶。”鳳九霄將那一方石臺也放回到了原位。
蕭闌夜看著那石臺，完全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景。
少女一臉羨慕地看著父親跟弟弟比劍，母親做了好吃的過來，姐弟打鬧，父慈母賢的場景。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鳳九霄正說著，鳳西闕便出現了。
看到鳳西闕，鳳九霄眸光閃了閃：“我就回來看看，我們這就離開。”
鳳九霄說著便拉著蕭闌夜要走。
“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家，這裡的一切都屬於你，你隨時都可以回來。”見她這就要走，鳳西闕連忙轉身朝她的背影喊道。
他並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
“沒有爹孃，沒有小七，這裡已經不是家了。”鳳九霄說完，拉著蕭闌夜便出了院子。
鳳西闕身子猛地僵住，怔怔地看著鳳九霄的背影，心痛到無以復加。
沒有爹孃，沒有小七，還有他啊，難道他就一點兒不重要嗎？
走出院子，鳳九霄看向遠處的荷花池，將那座涼亭按到了原位。
這一次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因為這座涼亭承載最多的是她和鳳西闕的回憶。
以前他每次從軍營回來，都會帶她來看蓮，他會教她練劍，哪怕她是個廢材，他會聽她彈琴，看她跳舞，為她作畫，陪她練字……
曾經她最親近的人，如今卻變得這般陌生。
“走吧。”鳳九霄深吸了口氣，將眼眶中的眼光給憋了回去，拉著蕭闌夜便回了獸神殿。
“我想在弄死崇徽之後，我都不會再回戰神府了。”鳳九霄躺在蕭闌夜懷裡，悶悶道。
雖然那裡還是她熟悉的樣子，可卻已經是物是人非，她也不想再徒增神傷，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崇徽報仇。
“好。”蕭闌夜撫了撫她的青絲道，“其實你可以回去看下清弦，偷偷回去沒人會知道的。”
鳳九霄笑著搖了搖頭：“不，在替爹孃報仇之前，我也不會回去見他。”
小七那樣聰明，或許他會猜到些什麼，她不想給他壓力，更不願他想起以前，她只願他此生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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