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闌夜恍然地點頭：“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鳳九霄想也沒想地就搖頭，“不要說我，就是皇祖母也不知道，或許連母親也不知道？”
鳳九霄說著便有些傷感，當初不管皇祖母怎麼『逼』問母親都不曾說過那人的半點資訊，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長得什麼樣子，甚至沒有人見過他。
這樣憑空出現的一個人，母親就那樣單純的愛上了，沒有問那人的任何情況，或許連姓名都沒問吧。
滿心歡喜地想要將自己懷孕的訊息告訴他，結果那個人卻不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隻字片語，甚至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好在鳳族女強男弱，女子婚前失儀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苦了她成了沒爹的野種。
而且她明顯不純的血脈，更讓她在這鳳族中寸步難行，加上她沒有修為，無法習武，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或許母親因為她怨過那個人吧，可卻從未因為自己怨過他。
蕭闌夜接過那鈴鐺仔細看了看，倒也沒看出這鈴鐺的出處，不過這鈴鐺確實是個非常有靈『性』的東西。
“你戴著吧，這鈴鐺應該可以避鬼驅妖。”蕭闌夜直接將鈴鐺掛到鳳九霄的腰間。
“避鬼驅妖？”鳳九霄詫異地晃了晃那鈴鐺。
“這鈴鐺是由金陽紫鐵所制，至剛至陽，一般的陰暗之物，都無法靠近這鈴鐺。”蕭闌夜解釋。
鳳九霄恍然地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鈴鐺還有這樣的好處，那人送這鈴鐺給母親，應該多少也對母親有些真心吧。
……
銀翼宮。
“參見大皇女……”
銀翼宮的侍女見鳳君離和鳳元卿回來，剛要行禮，就見鳳君離眸光一寒，抬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嚇得屋裡的侍者全都低下腦袋，那侍女更是嚇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
“滾！”鳳君離捏著拳頭，怒吼一聲。
那侍女頓時嚇得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都給我滾！”鳳君離陰戾地掃了眼屋裡的其他侍者，侍者們頓時不敢多留，紛紛跑了出去。
屋裡很快就剩下鳳元卿和鳳君離。
見鳳君離這般生氣，鳳元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乾站在一邊。
鳳君離坐到桌邊喝了杯茶，卻依舊無法消除心中的怒氣。
“那個野種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嗎？”鳳君離突然陰戾地看向鳳元卿。
鳳元卿瞬間回神，立刻躬身道：“那個鳳九霄一定是假的，鳳九霄一年前就已經死，她不可能還活著。”
鳳君離聞言眯了眯眼：“一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一五一十地給我說清楚。”
見瞞不住，鳳元卿眸光閃了閃躬身道：“一年前，我，偷了朱雀印，想殺鳳九霄，當時我刺了她一劍，誰知道那朱雀印沾了她的血竟然就跟她契約了。”
鳳元卿說著不甘心地咬牙：“好在當時我刺穿了她的心脈，她自知活不成了，就自己從黑峰崖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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