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急忙凝神望去,果真就著月『色』,隱約看到了些許異狀。
“奇怪,這裡怎會有益州軍?”
楊松亦是臉『色』大變,道:“這不是益州軍,肯定是關中軍假扮,對方莫非想要偷襲天『蕩』山?”
楊柏聞言大驚,急忙問道:“偷襲天『蕩』山,為何要身穿益州軍甲冑?”
張任沉聲道:“關羽應該是想讓這些士卒,假扮成益州軍,然後詐開天『蕩』山寨門,一舉拿下天『蕩』山。”
楊松道:“天『蕩』山若失,定軍山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會被關中軍團團圍困,成為一支孤軍,早晚必被關中軍所破矣!”
楊柏急忙問道:“那麼又當如何應對?”
張任盯著楊柏,問道:“天『蕩』山防守是否嚴密?守將是否精細?”
楊柏聞言,當即支支吾吾起來,不肯正面回答。
楊松深知自己這個弟弟秉『性』,道:“他不懂兵事,天『蕩』山肯定防守鬆懈,能被其重用之人,料想也不怎麼樣。”
“若放任這支軍隊離去,難保對方不會攻下天『蕩』山。”
張任聞言,臉上滿是苦澀,心中也是暗自感嘆。
果真應了後世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益州軍破綻太多,假如天『蕩』山守軍有些心計,很容易就能識破關中軍詭計。
以天『蕩』山之險峻,哪怕守軍只有千人,亦能輕易擋住關中軍數日。
更何況,有了定軍山兵馬的牽制,關中軍也不可能全軍出動,如此拖到陽平關守軍來援,將會綽綽有餘。
可張任就是擔心,天『蕩』山守將太過草包,會輕易丟失天『蕩』山。
“為今之計,只能派兵救援天『蕩』山了。”
楊松急忙說道:“可是水道此時已經被關中軍佔據,我們雖然可以用弓弩手封鎖江面,卻也沒有辦法派出兵馬救援天『蕩』山啊。”
張任眉頭緊皺,道:“出動大隊人馬,定然會被對方發現,為今之計只能派遣少量人潛回天『蕩』山,通知天『蕩』山守將了。”
楊柏此時,卻是支支吾吾道:“天『蕩』山守將乃是在下親戚,並無統兵能力,縱然通知與他,恐怕也無濟於事。”
張任盯著楊柏,恨不能扇他一個大耳瓜子。
“那麼就有將軍親自潛回天『蕩』山,好接管天『蕩』山防務事宜。”
楊柏聞言急忙擺手,道:“以一千兵馬擋住關中軍,我可做不到,除非讓我帶兩千兵馬回去!”
張任再也忍受不住,怒道:“可是眼下關中軍佔據河道,如何派遣兩千兵馬援救天『蕩』山!”
楊柏被嚇了一跳,不過仍舊小聲道:“你若有本事,就自己前去守住天『蕩』山,我反正不會冒這個險!”
張任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說道:“這倒未必不是一個解決之策。”
隨後,他將目光放在了楊松身上,說道:“定軍山所有關卡防務,張將軍早已瞭如指掌。”
“懇請將軍守住定軍山,我與楊柏將軍帶領少量人馬潛回天『蕩』山。”
“有我在,縱然天『蕩』山只有一千兵馬,料想也能守到援軍抵達之日。”
楊柏當即叫道:“你去就好,為何還要拉上我?”
張任沉聲道:“若僅僅我一人過去,天『蕩』山守將豈會聽我命令,此此你必須同行,否則天『蕩』山失守,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