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得知這個訊息,當即又驚又怒。
他好不容易收服曹『操』,這次帶著曹氏諸將隨軍出征,還給他們立功機會,未嘗我沒有向曹『操』展『露』誠意的意思。
卻沒想到,夏侯淵初戰就殞命定軍山,無論出於政治考慮,還是因為痛失一員大將,關羽都是心中痛惜。
“還望主公發兵為妙才報仇,末將願為先鋒,定當生擒張任那廝,而後將其碎屍萬段!”
夏侯惇匍匐在地,涕淚縱橫。
曹仁、曹洪亦是大聲號啕,請求關羽發兵攻打定軍山,為夏侯淵報仇。
關羽急忙上前,將幾人一一攙扶起來,眼中閃爍著寒光。
“諸位還請放心,我關羽自十七歲入伍以來,還從未有過如此敗仗,夏侯將軍戰死以後還被人羞辱,此仇不共戴天,關某定不會輕易罷休!”
“傳我軍令,打造船隻,準備渡河攻取定軍山!”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卻說張任殺了夏侯淵,並且殲滅了五百偷襲的關中軍以後,楊松仍舊感覺心驚膽戰。
“張將軍,你如何發現這些人乃是關中軍?”
也怪不得楊松心驚膽戰,若非張任慧眼如炬,識破了夏侯淵『奸』計,恐怕定軍山此時已經易主,楊松可能也人頭落地了。
出於對張任的尊敬,楊松這次居然稱呼其為將軍,而非校尉。
張任沉聲說道:“關中軍神兵天降,趁著午膳時間偷襲沔水渡口,沔水渡口本本就防守鬆懈,這種情況下如何能夠迅速集結五百人,奪取船隻而後逃回南岸?”
楊松聞言,頓時羞愧難當。
沔水渡口的確防備鬆懈,在那種情況下,若非親衛拼死相護,楊松也不可能逃得『性』命。
至於糾集五百人奪船渡河,基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張任繼續說道:“這只是其一。”
“其二,駐守沔水渡口的兵馬,其中將校我大多認識,夏侯淵所率領的五百人,卻沒有我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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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任如今雖然名聲不顯,官職也不怎麼高,卻已經展『露』出名將潛質,對於軍中事物瞭如指掌。
夏侯淵這種計策騙騙別人還沒什麼,想要騙住張任,根本不可能。
“其三,益州軍多為新徵召之士卒,並未經歷過慘烈廝殺,身上缺乏殺伐、彪悍之氣,反觀夏侯淵麾下五百人,卻個個彪悍異常。”
“若非我等仰仗地勢,真要放任五百人進入營寨,恐怕一千守軍也並非其對手。”
楊松聞言,當即心悅誠服。
“如今走馬嶺、沔水渡口相繼失陷,僅僅憑藉一千人恐難守住定軍山,將軍今後有何打算?”
張任沉『吟』半晌,道:“關中軍剛剛攻下沔水渡口,立足未穩,若將夏侯淵屍首懸掛起來,定能激怒對面守將,說不得就能誘使對方盛怒來攻。”
“如此,我們就能憑藉地利,再次大破敵軍,挫敵銳氣。”
正是為此,張任才會將夏侯淵屍首懸掛起來,卻沒想到曹仁最終忍住了,並沒有領兵前來攻打定軍山。
眼看此計不成,楊松心中有些惶恐,道:“關中大軍很快就能抵達,又當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