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些船隻乃是渡河以及運輸糧草必備之物,若是就此焚燬,未免太過可惜。”
楊松卻是說道:“若不焚燬,讓關中軍得到船隻,我們豈不危險?”
夏侯淵笑道:“將軍勿憂,這些船隻如今都在南岸,只要我們將船隻隱藏起來,料想不會被關中軍發現。”
就在楊松猶豫不決的時候,正好看到張任帶著五百人殺至。
“楊將軍,關中軍怎會這麼快就攻下沔水渡口?”
張任來到跟前,看著對岸已經更換旗幟的營寨,臉『色』不由變得十分難看。
此時的張任尚且名聲不顯,走馬嶺、沔水渡口這兩個緊要位置,都由張魯麾下將領駐守,相比較而言,定軍山重要『性』就不那麼明顯了。
也正是為此,張魯才會讓張任駐守定軍山,只不過,張任麾下僅僅擁有一千兵馬而已。
聽到張任的質問,楊松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喝道:“汝過不區區校尉,也有資格質問本將?”
“還不帶著麾下兵馬返回,死守定軍山!”
面對楊松的呵斥,張任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在此之前,他就數次提醒過楊松,不要那麼懈怠,還給出了非常詳細的佈防計劃。
可惜的是,面對張任建議,楊松卻是仰仗著有走馬嶺作為屏障,根本聽不進去,這才導致沔水渡口如此輕易丟失。
張任心中雖然惱怒,奈何他官職比不上楊松,再加上臨走之前劉焉交代過益州諸將,應當儘量配合漢中將領,免得『逼』迫對方投靠關羽。
強忍住心中怒氣,張任當即對著身後士卒吩咐道:“將所有船隻焚燬!”
夏侯淵聞言卻是心中大驚,急忙說道:“這些船隻乃是運輸糧草、軍械之必備品,就此焚燬豈不可惜。”
“不如將船隻隱藏起來,如此既能保住船隻,又不會讓關中軍輕易奪去,豈不兩全其美?”
張任聞言,這才注意到夏侯淵,不由細細打量起對方來。
夏侯淵雖然穿的是伍長服飾,不過生來器宇軒昂,再加上身材高大、氣質非凡,反倒引起了張任的懷疑。
更何況,以沔水渡口鬆懈的防守,能夠如此短時間內就逃回來五百餘人,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張任心中疑『惑』,當即握緊手中長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你?”
夏侯淵尚未答話,楊松反倒是滿臉嘲諷道:“似夏淵將軍這等人才,爾等卻因為其乃東州人氏,又是張府君同鄉,就排擠不受重用。”
“料想你們這種眼高於頂之人,沒見過夏淵也是情理之中。”
夏侯淵聞言,反倒是鬆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所謂的張校尉,並不那麼容易應付,如今有楊松作為依靠,夏侯淵反而不用親自出面,如此倒也減少了暴『露』的機會。
張任眼睛微微眯起,先是上下打量著夏侯淵,而後又細細打量著其身後那些士卒。
“這些人雖然都穿著益州軍衣物,卻往往能不經意間『露』出彪悍之氣,駐守沔水北岸的益州軍,絕對沒有這種氣質。”
“而且我聽聞,關羽麾下有員大將喚作夏侯淵,乃是沛國人氏,聽此人口音亦屬於那裡。”
“莫非?”
想到這裡,張任瞳孔緊縮,下意識握緊了手中長槍。
夏侯淵一直在注視張任,看到對方帶領五百人來援以後,甚至有直接暴『露』身份,將五百人擊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