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蠟燭點燃蛇麻,矮人烈酒勾兌朗姆酒,堪薩斯·盧文。”
尤其堪薩斯·盧文這個名字被紅線著重圈了起來。
然而這三句話顯得極為怪誕,似乎前後沒有任何聯絡。
羅傑斯嘴唇蠕動了幾下,“兄弟們有什麼看法?”
達里奧:“會不會是某種暗號?”
“不太像。”
羅丹:“不過現在我們可以確定,鞋匠必然跟桑德拉一家脫不了聯絡,而且他似乎並不是簡單的行商路過飛馬鎮。”
馬甘尼眉毛一挑,“羅丹兄弟,你的意思是鞋匠留宿銀松旅館,甚至裝作醉酒訂了豪華套房都是有預謀的?”
“沒錯。他的圖謀應該與頂樓的鏡子先生有關。前兩句話就該落在這上面,至於堪薩斯·盧文,待會兒我們得找桑德拉小姐問一問這個名字。”
西西奇突然瞪大了眼睛,激動的口水四濺:“會不會他就是幕後真兇?”
“因為鞋匠早就料到自己有危險,所以特意將線索縫入了這雙長靴之中,就是為了給後來者提醒。”
“邏輯不對。”馬甘尼搖了搖頭,“他如果知道自己會遇害,怎麼會還眼巴巴跑來送死?何況這線索也不寫明白一些。就這麼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不是讓我們瞎猜嗎?”
“我們猜不到,不代表桑德拉小姐猜不到。”
很快羅丹再次來到小溪邊帶回了幽靈桑德拉。
當羅丹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少女愣了一下,滿臉驚奇給出了答案,“堪薩斯·盧文是我高祖父的名字。”
“嘖嘖,爺爺的爺爺,那豈不是都死掉上百年了。”
少女回憶了一下,
“對啊。高祖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世兩百多年了。”
羅丹聽完相當鬱悶,鞋匠在羊皮紙上留下一個已經去世兩百年的老頭名字,究竟有什麼含義?
他把這事跟眾人一說,羅傑斯卻好像想到了什麼,“桑德拉女士,能不能仔細說一說你的祖上,特別是堪薩斯·盧文老先生那一代?”
少女歪著腦袋思忖一會兒,
“還好,每年祖靈祭前夜,父親母親都會跟我們講述先祖的生平故事,當時我和克洛伊還嫌棄,現在卻再也沒機會聆聽了。”
少女俏臉流露出一絲感傷,
“高祖父那一代,我們盧文家族還居住在聖骸牆邊的奧杜爾城,那時候,家族人丁興旺,擁有不少產業。然而高祖父堪薩斯·盧文去世後,家族卻突然發生劇變。”
少女說道此處俏臉神情有些恐懼。
“親人們莫名其妙一個接一個死去,而且就像患上什麼遺傳疾病,除了流著相同血脈的親屬,家中的傭人從來沒有出過事。無論聘請什麼醫師、高階獵人,沒有任何效果。家族血脈依然在不斷凋零,幾乎每隔幾年都要死人。”
“後來家族不堪重負之下,變賣了家產,離開奧杜爾城,向西而行。”
“可是誰也想不到,死亡的詛咒如影隨形,搬家也無濟於事,整個家族居然死到只剩下我父親一脈。”
“這時候轉機出現了。”
“我的曾祖父機緣巧合之下幫助了一名巫師大人,他把鏡子先生賜給曾祖父,作為守護,並讓他們每隔一代便搬家。曾祖父把這一天當做家規,把鏡子先生作為傳家寶流傳,死亡迴圈至此才真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