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羅丹內心如何猜疑,時間依舊平穩地過渡,出發後第七天清晨,終於抵達埃爾登城。
在這期間,隊員們悄悄地將十萬馬瑞利分成了六十份,其中包括了五十一個家庭,和羅丹在內的9名青年男性,平均每份2千馬瑞利左右,並沒有因為人數的多寡而增減數目。分好後,他們並沒有立即發給眾人,而是準備在最後離別時,給大家一個驚喜。
早在城門外數里的地方,鎮民們便看見了南來北往的商隊人馬、絡繹不絕地湧向埃爾登城。
原本人們心情忐忑,以為他們大一群人會相當顯眼,而老實巴交的鎮民們非常不習慣旁人的指指點點。
然而,事實是,短短一個小時,4家規模超過兩百人的大型團隊從身邊走過,團隊中裝滿五花八門貨物的馬車四十來輛,而城門進進出出的二三十人小型隊伍,更是不勝列舉。
鎮民們也明白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們的寒酸土氣並不會招惹到過多的關注,只能如過客般,了無痕跡。
另一方面,相比於埃爾登的門庭若市,隱逸鎮十多天天才會有一個商隊到來,羅丹想著,也許隱逸鎮還不如埃爾登城中一條街面積大。
羅丹讓大部隊先留在距離城門五十多米的地方,他則帶著弗萊徹幾人先上前打探一番。
不多時,幾人來到了埃爾登城大門之前,儘管內心深處已經有了預計,依舊免不了片刻失神,當然見慣了前世高樓大廈的羅丹不在此列。
三十米高的巍峨城牆,即便是那夜羅丹遭遇的靈獵,想要翻過去也不容易。牆面平整光滑,顯得冷硬而樸素,讓他想到了上輩子高明砌牆師傅的手筆。城牆之上,一排排拿著弓箭計程車兵眼神犀利地注視著下方的人流;城牆當中,開著一扇威嚴、冷硬的拱形大門,門口處一隊裝備精良計程車兵正挨個檢查著進城的人流、貨物。
他們手中拿著一塊巴掌大小、黑黝黝的梭形晶體,每詢問完一人便將晶體貼上他的背脊,然後晶體會發出淡淡的紫色,順利繳費放行。
大概十之一二的隊伍並不能使檢測晶體發出光芒,他們連人帶貨被士兵毫不客氣地“請“到了另一邊。
羅丹猜測,前者是帝國居民,而後者,同他們一般是罪民。
罪民和帝國公民,果然是兩個階級,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
那群被“請“走的罪民又有什麼遭遇?
進出的人群,有序地排著隊。
羅丹幾人繼續在不遠處靜靜觀望著。漸漸有了更多發現。
那些與鎮民們擦身而過的商隊中,相當多人穿著打扮與鄉親們差距明顯,給羅丹的感覺類似於地球古代波斯和大食那一帶,他們大多數扎著顏色各異的頭巾,身上長長的袍子垂至膝蓋,無論從面料和款式上來說,都比鎮民們要洋氣的多。
另外,他們的男性都留著黑亮的絡腮鬍。
除了商隊,另一類進出城門最為頻繁的是一群披著盔甲,帶著大劍、彎刀,錘、弓箭,雙手斧,各色武器的傢伙,他們的裝備明顯比士兵穿的要雜不少,身上隱隱帶著一股血腥、兇悍的氣息,氣勢洶洶,簡直像是一群前來攻打埃爾登的敵軍。
然而,對於商隊們面無表情城門衛兵,見到這群人卻變得和顏悅色。
掃了一眼他們佩戴在胸口的銀白徽章後,乾淨利落地放行。
“獵人徽章“。
顯然得,這群人隸屬於獵人公會。
幾人不久後迴轉,告訴了眾人真實情況,對於罪民身份可能會遭受的刁難,鎮民們紛紛表示了擔憂。佐拉安撫了鎮民,解釋道:“這是埃爾登一貫的規定,帝國公民進城需要繳納10枚馬瑞利,並且他們的貨物不會被搜查,而罪民繳稅翻倍,20枚馬瑞利,人貨都逃不過搜查。”
“大家不用擔心,這些守衛雖然不喜歡罪民,但是他們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太過於為難我們的事情來。只要繳納了費用,就沒有問題。”
“可是,我當初逃出來的時候身上根本沒有帶錢,繳不起!”
“除了這一堆衣物,身無分文。”
“該怎麼辦,去哪裡弄這二十馬瑞利?”
拉爾夫、弗萊徹、羅丹幾人對視一眼,當著眾人的面,從物資堆中抬出了一個敞開的麻布口袋,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大家看,這是什麼!?”
眾人驚喜的目光中,一袋袋沉甸甸的錢幣被取了出來,發出陣陣悅耳的碰撞聲。
“這、這是給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