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訓練營、偌大的場地上,羅丹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對面的弗萊徹一臉心若死灰的模樣。
“我說,你還真是從沒用過劍,姿勢破綻百出,完全沒有挑戰性,無聊。”
就在剛才羅丹與弗萊徹交手了十來次,而弗萊徹從來沒有撐過三招,不是鋼劍被“埃爾文“擊飛,就是被制住要害。
弗萊徹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真是一個廢物?”
羅丹經不住笑了一聲:“想當初我比你還不如了,老老實實練習幾個月,你不會比我差的。放寬心吧,小夥子,人高馬大的,怎麼心卻那麼小。”
聽罷,弗萊徹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懇求道:“教教我用劍吧,羅丹。“
“我也是一個初學者了,半吊子水平,教你就是誤人子弟。“羅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訓練計劃都做好了,不容任何人打擾。
“不過晚上巡邏的時候可以問一問其他老隊員,他們肯定有辦法。“
等到弗萊徹無奈離去,羅丹拔出“埃爾文“,開始一板一眼地、枯燥乏味的劍術修行。
主要還是按著以前利維坦的套路來,不過練習強度要低了不少,沒有利維坦的按摩術,揮劍一段時間後,便需要坐下來調整狀態。
除去吃飯時間,他就這樣斷斷續續練了一天劍術,從烈日當空,到夕陽西下,最終星月無光,訓練場始終只有他一個人,揮劍的過程不僅打熬身體,也在磨礪精神、意志,稚嫩的面容,透露出一股堅韌勁兒。
很難想象,他這麼一個意志力薄弱的人穿越過來,也有了堅持不懈的目標、毅力。
不知不覺,終於熬到了工作時間。
剩下的九個隊員,先後抵達。
“你們兩個殿後,跟著我們走,不要說話。”
隊長菲爾普斯舉著火把,領帶著眾人開始從小鎮西邊兩米高的圍牆附近,繞著鎮子巡邏。
一行人清一色的棕色皮甲,混在夜色裡,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過去。
萬籟俱靜,夜風冰冷。羅丹感到些許涼意,捂了捂手臂。白天裡表現的頗為懶散的隊伍此刻展現出了它的另外一面。
自發地保持肅靜、控制住腳步聲,一則不影響鎮民休息,二則夜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也不至於漏過。
月亮悄然隱去了蹤影,夜空一片漆黑,只有巡邏隊的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蟲鳴。
巡邏的工作,遠比想象中枯燥。隨著時間的流逝,羅丹漸漸有了睏意,回頭一望,落在最後的弗萊徹同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睛半睜半閉。反觀走在前面的老隊員,俱都精神充沛,不見疲態。
“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有著熬夜經驗的人都知道熬過那波疲勞點,精神狀態會瞬間回覆不少。
於是羅丹強打精神,不時轉頭細細打量四周的環境。
夜幕下的隱逸鎮,脫去了白天的喧譁、浮躁,靜如處子。那一排排白天清晰可見的低矮、質樸的建築,被賦予了截然不同的風格,彷彿油畫中的鬼屋,散發著陣陣陰森的氣息。
深呼吸、羅丹精神頭一下子回覆了不少。
正待繼續暢想,身後突然傳來弗萊徹唯唯諾諾的聲音:“隊長,我想要上廁所。”
菲爾普斯突然停下了腳步,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憋住。“
弗萊徹漲紅了臉,頑強地抗議道:“快拉出來了,隊長,讓我去吧!“
“唉,真是屎尿多,去吧。”菲爾普斯臉色一下垮了下來,語氣頗為無奈。
羅丹看到好幾個隊員都像自己一樣強行憋笑。
“對了,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聽父母講過芙蘭的故事?蹲下的時候千萬不要回頭看喲。”
“哈哈!”
“哇嗚!“
驀然一陣壓抑不住地笑聲爆發了,羅丹笑的那叫一個痛快啊,沒有想到菲爾普斯是這麼一個腹黑的人,好幾個隊員也沒有忍住,大笑不止。
羅丹雖然不知道芙蘭是誰,但大概也能猜到和地球上母親嚇唬孩子所說的狼外婆差不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