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人指了指羅丹,看他的表情、動作似乎想把羅丹留到這裡,打雜。
鐵匠鋪的主事人,一名光頭,面紅脖子粗地吼了幾聲。
帶路人頗為惱怒地鼓起手臂肌肉,指了指羅丹,再搖了搖頭。
“被嫌棄了?”作為新世紀的宅男,羅丹細胳膊細腿的模樣明顯不入這群大漢的法眼。
於是他再次被帶往別處。
“早畢業好幾年了,到了異界還是要應聘,唉。”
有了工作,也許這塊陌生之地才有他的容身之所吧。莫名其妙地穿越怪不了別人,儘管他們搶了自己的衣物,但是有心還一份賴以謀生的工作給自己,也不錯了。
羅丹走馬觀花一般隨著領路人挪了好幾個地兒,農場,馬廄,醫務處,一次又一次被拒讓他心漸漸沉底。來到異界已經大半天了,天色由晨曦轉為黃昏,肚中飢餓,還得忍受他人的白眼。
“如果沒有人收留我,怎麼辦?會不會被趕出去?”
“再怎麼瘦弱語言不通我也是一個四肢健全智力正常的人,就不信了沒有一點用武之地!
最後,領路人帶他來到一家酒館中,這裡的人不再是一臉菜色的農民模樣,酒客們大部分顯得精悍,穿著打扮風格不一,看得出有幾名類似於羅丹的外地人。他們三五一群分散著,喝酒聊天,餐盤中可以看到大塊兒的肉食。
默默舔了下嘴唇,一名面板白皙,身材豐滿,風情萬種的女人來到了羅丹面前。她仔細打量了羅丹,露出一絲微笑,似乎滿意他的外表,又操著一口柔和的語調和領路人一陣交談,終於看到領路人露出笑容,羅丹心頭霍然放下了包袱。
從這一天起,羅丹正式開始了他的異界生涯。
朝六晚九,起早貪黑。
沒有小說作品中的精彩、充滿傳奇性,反而平淡、枯燥之極。言語不通,端送菜飯、酒水的服務員一開始也幹不了。不過那名豐滿的老闆娘的態度還算比較和藹。
“打掃乾淨。”
“洗快一點”
通俗一點說,羅丹就是一名雜役,負責酒館的衛生和廚房打下手工作。待了兩天,也就弄明白了這幾句話。
酒館不大,約莫有一百來個平方,客人卻不少,且粗魯,酒水、食物,經常弄到滿桌滿地,不到半天就要清理一回,餐具的回收清洗也歸他負責。
羅丹從沒操持過這等營生,被老闆娘和客人整日呼來喝去,心頭憋屈不已。
關鍵是累,把人往死裡壓榨,強度遠超前世的服務員,並且沒有提過他的工資,語言不通,他也問不明白,然而從其他侍者不時的抱怨神態中能確定少的令人髮指。不過酒館提供他吃住。
食物單一,基本上每頓都是一種類似於土豆牛肉湯的食物,賣相不佳,管飽。當然這只是對雜役而言,酒館中菜色倒是不少。
床位在雜物室,打地鋪,蓋著粗糙無比的麻被,每日被嗝的慌。
這樣一份工作卻由不得他抱怨。他到是有些羨慕客人們口中刀頭舔血的冒險者、傭兵,獵人,但是一則自身可謂手無縛雞之力,二則初來乍到、言語不通,還是決定先幹好酒館的工作適應一段時間。
“耐心點,羅丹,麵包有了,步步為營,徐徐圖之。”
每天工作到深夜,渾身痠痛得快要散架。靜靜躺在冰冷生硬的麻被上,腦海偶爾閃過穿越前平平淡淡的生活,每日從廚房收集一些碳灰,藉著窗外射入的一輪朗月滴滴點點的光芒,抓住空隙就在雜務間內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寫寫畫畫。
土著語的讀音,代表的意思,酒館內見到的風土人情。
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整整兩個月沒有踏出酒館半徑百米,比高三那一年還要漫長和疲勞。好處是羅丹大概弄懂了酒館中的日常對話。
穿越後的第一站,叫做隱逸鎮,位於帝國交界一個螞蟻大小的三不管地帶,帝國為西斯帝國,位於中央大陸東南方。現在的安身之所則是梅麗莎酒館,一個集妓院、酒樓、旅社三位一體的地方。老闆娘是一名年輕的寡婦,美貌傳遍了小鎮,脾氣還算溫和。
另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他發現自己是有工錢的,酒館除了提供吃住,每天要算給他2個馬瑞利。
這個世界,馬瑞利是最低層次的貨幣,大概能購買兩個黑麵包,並不是中世紀歐洲傳說中硬的可以做殺人兇器的東西,口感有些淡淡的香味,泡在溫熱的土豆湯中軟硬適中,一個成年人一天的食量也就在兩個黑麵包左右。工錢雖低,卻給了羅丹一絲盼頭,一份念想,他心頭未嘗沒有一個在異界出人頭地,風生水起的夢想。
另一件讓羅丹頗為糾結的是酒館裡外隨處可見的姑娘們。
她們穿著五花八門,連衣裙,短褲,皮衣,長筒鞋,顏色或鮮豔、淡雅,顯得比平民們稍微高階一點,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暴露。
她們站在酒館裡各個角落,防不勝防,在一群精力過剩的男性面前搔首弄姿。可想而知,對於羅丹這個絲一輩子的男人誘惑有多大,在最開始那幾天閉上眼睛就是臀波乳浪,無法入睡。
“十個馬瑞利,五天工錢,就可以一次。”
酒館裡姑娘都是西方型別的妹子,身材普遍豐滿,的也有不少,就是面板比東方略顯粗糙。
懷著心底莫名的堅持,羅丹熬了兩個月,終於做到心平氣和看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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