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方流這時候走了過去,在士兵們惆悵而不解的注視中,來到了斷臂忍著慘嚎的劍兵面前,他對劍兵道:“別動,我給你治療傷勢!”
“是大人。”劍兵臉色慘白,手臂還在流血,卻沒有多大的動作,身為戰士他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在戰場上,只是讓他苦笑的是沒想到會死在與野獸的鬥爭中。
他其實對面前這位神父所說的救治不報希望,就連周圍計程車兵也是低落頭顱不願多看,王城士兵每日奔赴各地戰場見慣了死亡,但這不代表他們能夠眼睜睜見著自己的兄弟死去。
不過……聽說神父一類服侍神的人都有特殊的本領,或許……對,哪怕還有一絲希望……
士兵們用希冀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方流與劍兵。
方流沒有注意周圍士兵的眼神,就算他注意到,也不會當回事。
他先走到咬斷劍兵手臂後被擊斃的牙狼獸面前,然後從狼口中抽出血淋漓的半截手臂,在劍兵眼角抽搐的目光中,用力晃了晃,然後丟在一邊的草叢內。
“沒救了,這隻手臂廢了。”方流拍拍手毫不留情道。
“神父你是來搞笑的麼!”
幾乎所有士兵,包括前面的夫魯獵人以及枝頭一直“嘎嘎”亂叫的烏鴉,都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泥地中。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方流微愣,然後又彎身,在士兵們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中,居然硬生生卸下來了牙狼獸的右前肢!
這力氣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常年戰鬥計程車兵都知道,想要活生生扯下一個人的手臂有多困難,不亞於徒手拆盔甲,更何況是肉質緊密的牙狼獸。
方流拿著流血的狼臂走向劍兵,對方吞嚥了一口唾沫,有些駭意。
“首先給你換上狼臂吧,否則你一輩子都是廢人。”他閉眼撥出一口濁氣,身後伸出手臂,一道乳白色的光出現在手背,他拿著狼臂默唸一段咒語,然後將乳白色的光凝聚在指尖,在狼臂上劃出一道道或圓或弧線的花紋。
待一切都結束後,不顧劍兵的躲閃,將狼臂按壓在斷臂出。
“啊!!”
一聲慘叫過後,驚動了不遠處樹梢的烏鴉。
“魔法——弱鋼箭!”在烏鴉飛起的一瞬間,方流空出一隻手朝著烏鴉指去,金屬色澤乍現,然後一道鐵箭疾馳向烏鴉,讓對方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射穿腦袋!
而這個時候,劍兵的慘叫已經消失,他有些疑惑的扭了扭手臂。
“咦,這……”
“這……”周圍士兵也驚訝了。
因為這個劍兵的右臂,赫然已經和狼臂結合,而且沒有任何疼痛的揮臂自如!
方流走到烏鴉面前看了一會,目露異色。
“夫魯,接下來見到的鳥類,都給我射下來。”他道,同時面色也冷了幾分。沒猜錯的胡啊烏鴉應該被無病之神控制過,本來沒覺得什麼,但是想到上次和無病之神見面的時候,費羅夫屠宰場外圍不就是有著一群烏鴉,結果他剛進入屠宰場,就被困住。
哪怕只是猜測,也夠他警惕。
“是,大人。”夫魯的腿有些顫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神術,簡直就是神蹟,能夠將野獸的手臂和人結合。
夜色已濃,山間不時發出動物古怪的叫聲。
方流沒有下令停止前進。
今夜,他必將抓住無病之神!
在靠近一座山谷時,方流手中的指標忽然的破碎。
“斥候小隊到前面帶路,其餘士兵備戰!”
他說出了讓所有人不解的話。
不過跟隨而來的斥候還是面面相覷的走上前,朝著空無一人的山谷內走去,由於樹葉茂密,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方流趕忙讓士兵們跟上,可就在這是,前方傳來了斥候的慘叫。
“啊!”
“怪,怪物!”
“老鼠人?”方流眼中喜悅與擔憂同時閃過。
而遠處已經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跑過去一看,所有的斥候已經被不知名的怪物拆解成了一對屍體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