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方流時隔六百萬年,再一次感受到了心驚肉跳,就連老鼠人都未給過他這種感覺,他連忙收回食指往教堂外看去,只見到黛布拉不知何時,居然站在了教堂外!
“咳、黛布拉,原來是你。”他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哼,薩麥爾大人,褻瀆未成年女孩,可是會上火刑架的!”黛布拉難得的聲音冷淡,“更何況何時一國公主。”
“放、放屁!我只是在和我大明神教會可愛的修女,進行著純潔的補魔!”方流難得的臉紅,也證明著他逐漸從沉睡的僵硬中復甦,這要是前幾天,恐怕只會露出足以止住小兒夜啼的冷笑。
“補、補魔!?這是何等下流的詞彙!”黛布拉臉紅,黑長直的頭髮也有些炸毛。
“下流?”薇薇安純潔的看向了神父。
“為什麼你會理解補魔!”方流選擇性無視了薇薇安的目光,吐槽道。
“本、本能的覺得這件事很下流啊!”黛布拉大聲道。
該說,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女人的直覺還是相當可怕嗎!?
在大明神教會展開平靜一天的同時,洛坦尼亞王城西郊,費羅夫屠宰場內,也同樣開始著新的一天。
費羅夫·桑塔納是一名屠宰場的主人,他每天要面對至少六十多頭待宰的豬羊。經過他手宰殺的豬羊,口味一般都能夠達到巔峰。
這是因為費羅夫有著特殊的屠宰技巧。
不同於尋常屠夫的兇殘暴躁,費羅夫是一名優雅的屠夫,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費羅夫先生,羅根子爵需要的兩頭上等全羊今晚就要送到,帝豪餐廳訂購的十三頭豬玀,同樣希望晚餐前送到。”
一名綁著沾滿血跡圍裙的胖大媽,扯著粗獷的大嗓門,朝著費羅夫喊道。
“哦,該死的,我本來還要享用一小時美妙的帕茲克城紅酒,看來必須放棄這個打算!”費羅夫故作懊惱的摸著自己的八字鬍,然後朝貨倉走去。
倉庫內自然不是尋常的糧食,而是一頭頭待宰的豬羊,在費羅夫推開倉門滲透進一縷陽光後,豬羊們像是知道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一般,開始此起彼伏的大叫。
“我的小可愛們,這是在歡迎你們的屠夫麼?”費羅夫很享受這種掌控動物命運的感覺,他輕輕的拉了一下牆角的繩索,立刻二十幾根吊繩降落下來,將被套中的豬羊運往更深處的屠宰場,這種方便的技術據說來自聖薔薇工業王國,不得不說,那群玩弄鐵的傢伙弄出的工具,還是十分便利。
費羅夫也隨著吊繩轉輪的“咔啦”聲,往屠宰臺走去。
他哼著著名的送葬曲,隨手從屠宰臺吊繩上扯下來一頭羔羊,將羔羊頭鞏固在了屠宰臺上,準備著放血。
這也是費羅夫所屠宰的肉質鮮美的原因,他喜歡靜靜的看著,就這麼看著鮮血染紅屠宰臺,直至羔羊體內再無半點鮮血流出,卻還隨著本能掙扎著。
不過也因此,他所屠宰的豬羊,沒有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要知道,這些放養的野豬,可是連糞便都吃的可憐傢伙,沒有他的屠宰技術,豬玀根本無法上貴族宴會。
“吱吱……”
“嗯?”如往常一樣手起刀落的費羅夫,突然皺起了粗大的眉毛。
他四處環顧,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很快,他做找到目標。
是一隻老鼠。
哦天哪,是一隻該死的老鼠!
費羅夫眼中懷著殺意,一種嗜血野獸的殺意,通紅著眼睛盯著那隻爬上他高貴屠宰臺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