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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米爾離開神明大人後,獨自前往黛布拉的房子,作為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勞倫特家族的族長,洛坦尼亞王國的實際掌權者,他考慮到的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多,尤其是在聽到神明大人有關於整個地獄的計劃後,更是心思縝密的開始算計起來。
如果日後計劃展開,勞倫特家族必然會受到神明大人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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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還不夠,即便他勞倫特家族再如何努力,最後只會是功臣。這種虛名遲早會被忘卻,費米爾覺得他們家族應該還可以在薩麥爾大人心中留下更多的東西才對。
就比如……黛布拉。
自己的小女在薩麥爾大人的房間呆了一整天,這一天裡若是沒有發生點什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女兒黛布拉可是一盤美味的大蛋糕,裝飾著甜膩的奶油、草莓、蘋果,如此誘人的一盤大蛋糕,試問又有哪個男人能夠抵得住誘惑,即使是神也一樣吧?
所以費米爾覺得應該讓自己的女兒更進一步的與薩麥爾大人瞭解一下,最後能夠誕生屬於神的子嗣,到時候神的妻子這個名頭,可比功臣要實在的多。要知道無論多麼大的功臣,也始終改變不了勞倫特家族是薩麥爾大人的奴僕家族這個事實,可是如果黛布拉成為薩麥爾大人的妻子,誕下子嗣,哪怕最後只是神的情人,他們勞倫特家族也將不再是奴僕。
心中思索著如何賣了自家女兒,費米爾捋了捋鬍鬚,一臉笑眯眯的走進黛布拉的房子。
黛布拉的房子擺設讓他這位老父親的面色一僵,自從經商開始,這女孩就開始奔波礦地和家族之間,原本屬於貴族小姐心愛的藝術品,也被拋棄在了角落裡,房間內掛滿了每月的賬單,像是晴天娃娃一般隨著他的進入,隨風搖動。
“黛布拉!”費米爾面待威嚴的叫了一聲。
黛布拉迷糊的將腦袋從桌面上離開,見到是父親大人到來,趕忙的起身對著費米爾行了個貴女禮。
見到女兒行禮,費米爾想到這次來意,輕咳一聲,“黛布拉,昨日你和費米爾大人呆了一整天,感覺如何?”
“感覺?”黛布拉歪著腦袋想了會,昨日薩麥爾大人教授給了她地獄秘傳的算術,她趕忙點點頭,“感覺還不錯,薩麥爾大人雖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實待人很溫柔,昨日一整天,教授了我很多東西。”
費米爾一聽,手一顫抖,內心狂道:“果然,果然是這麼回事!”
“黛布拉,事已至此,你就好好待在神大人身邊伺候他吧,現在神大人身邊只有你一個女子,你可要把握好機會,早日誕生神的子嗣。”
“哈?”黛布拉先是呆了片刻,然後囧囧的看著老父親,“父親大人,您想到哪裡去了,我和神大人昨日可不是在行苟且之事,他教授了我一門特殊從未見過的算術。”
“什麼?!你沒和薩麥爾發生那什麼?”費米爾一驚,隨後不知為何心裡反倒是鬆了口氣,再怎麼說也是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隨後他聽到了另一個詞彙,渾濁的眼睛中泛起一絲異樣的亮光,“黛布拉,你說的算術是……”
“父親您看,這是神大人昨日教授給我的全新算術,我一個星期的賬簿,都在昨天計算完成,我現在正對照以前的賬單,看有沒有紕漏。”黛布拉趕忙的將方流製作的乘法表拿出來,遞給了費米爾。
費米爾哪裡懂得這些,只得一臉懵逼。勞倫特家族雖經商,包括整個洛坦尼亞王國百分之九十的貴族都會選擇經商,但是這一切依靠的都是貿易教會大批出來的算術家,因為算術絕不可能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龐大工作量!
黛布拉隨後將乘法算術演示給費米爾看,起初是不解,隨著逐漸的深入瞭解,費米爾的神情逐漸的變得凝重與震驚。
待徹底理解了乘法算術的演算法後,他的表情已經無法在保持威嚴,而是顫抖著手,從代步阿狸手中拿過了那張乘法表,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太難以想象。”費米爾凝望著手中的普通紙張,可上面描述的東西,就算是貿易教會,也會瘋狂的東西,“明明只是一張紙,只計算了一到九十九之間的算術題,可是隻要運用恰當,將是一門獨立的算數學!”
“黛布拉,這張乘法表就由父親保管了,想必神大人教授給你的乘法算術已經記牢,你自己在製作一張吧。”費米爾說完,不顧自己女兒被奪了寶物的委屈巴巴模樣,而是轉身難著乘法算術離開。
走在回到莊園他工作樓的路上,費米爾總算是明白,原來從薩麥爾大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計劃就已經在悄然進行,想著他握緊了手中的乘法表,表面上這張乘法表只能夠計算一到九十九之間的算術,但是這其中有著一個必然的規律,只要掌握這種規律,就能夠計算更加大量的貨物資金。
這必將會在洛坦尼亞王國和周遭王國,引起一場海嘯,當別的王國還在為計算資金而不得不限制貨量的時候,他已經可以邁步走向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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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坦尼亞王城周邊的貧民與農田,都屬於勞倫特家族的私有土地,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個國家皇室的地位究竟有多低,在這個科技不發大的時代,貧民有時候就是一種兵力的象徵,必要的時候,王城周圍六千多個貧民將是一筆驚人的戰鬥資源。
他這兩天閒來無事都會來王城周邊的農田檢視,由於身上穿的是上等絲綢,腳底踩得是皮靴,這是種只有貴族才能夠穿的起的服裝,所以貧民們見到他後,都會有意識的躲到遠遠地地方,是在躲不過去,也會跪在地上對他叩拜。
洛坦尼亞王國的貧民是沒有人權的,他們可以作為奴隸販賣,前提是必須有一技之長,否則的話,貴族們凡是看貧民不順眼,荊棘鐵鞭加身只是最輕。
貧民們大多都是瘦骨如柴,他們沒資格擁有自己的土地,所以農作後的百分之九十糧食都要上交給王國,剩餘的微薄糧食,才是他們每個季度的食物。
洛坦尼亞王國的貧民們以種田和養殖綿羊為生,不過無論是田還是綿羊,都是屬於領主,而不是他們自己,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專門派遣下來的人清點收成和綿羊數量。
方流注意到,洛坦尼亞王國似乎沒有自由民這個說法,不、不能說沒有,只是自由民一般都會選擇經商,或者成為各種工人,只有最低賤的貧民才會身不由己的種田。
正在他沿著小溪行走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是誰?”他遙望而去,見到遠處有三匹披著鐵質盔甲戰馬,和兩個戰士,而前頭似乎正追逐著一個身材淺薄的人影。
那道人影跌跌撞撞,奔跑在田野間,手裡懷抱著一條似乎剛撈上岸的魚類,而奔跑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他的方向。
“救、救命!”居然是個小女孩的聲音,她見到了方流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但是再跑進幾分,看到方流身上所穿戴的絲綢皮靴,那個小女孩似乎瞬間絕望了一般,連跑動得勁腳步也慢了幾分。
方流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女孩的舉動,這時候他應該怎麼做?
跑上去大喊著為了正義而就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