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蔣錦蘭突然停下來,正色說道:“我決定參加刺繡大賽了。”
蔣錦雲聽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一把放下筷子,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蔣錦蘭,說道:“錦蘭,你瘋了吧!你忘記了爹以前是怎麼告誡我們的嗎?你忘了姑姑是怎麼死的嗎?”
蔣錦蘭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沒忘,姑姑她只不過是不幸運,或者是遇人不淑而已。可是並不代表每個人進宮都會有這種下場啊!”
蔣錦雲聽了,臉色越發變得陰沉,厲聲說道:“我不管別人會怎麼樣,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入宮。”
蔣錦蘭冷冷的說道:“我不管,我已經決定了,而且,我也已經報名了。”
蔣錦蘭說完,站起來直徑走回房間裡。把門關上,靠在門上。門外傳來蔣錦雲的聲音:“錦蘭,你不要意氣用事,你自己做什麼你知道嗎?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其實蔣錦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樣做,這幾天她真的是心煩意亂的,那天田小鶯說的話一直纏繞著她。然而,薛澤賢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來找過她,這讓她的心更亂。她以為她對薛澤賢只是有一點點好感和喜歡,卻沒想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他了。
這幾天來蔣錦蘭不斷的重複著悲傷,歡喜,憂愁,寂寥……她想去找薛澤賢問清楚,可是,剛走到薛府門口又猶豫了。她害怕,害怕看到她害怕看到的。
那天回家的路上,無意中聽見有幾個女孩子在嘰嘰喳喳的說道:“兩天後的刺繡大賽,不用說肯定是玲姐大勝,試問整個臨江城,有誰能比得過玲姐?”
其他幾個紛紛咐和道:“就是就是,玲姐,到時候入宮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們。”
那位叫玲姐的幽幽的說道:“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到時候是福是禍都不知道呢!再說了,能不能被選上還不知道呢!”
她們口中的玲姐就是現在臨江城的刺繡大戶白家的女兒,以前蔣家獨佔鰲頭的時候,哪裡有白家的什麼事呀!
白家只不過是在蔣家雖衰落了之後才慢慢的逐漸做大的。現在白家刺繡在臨江城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了。
“誒呀!玲姐就不要那麼謙虛了,如果你都沒有選上,那還能有誰啊?”
“就是,你說我們這些人,連邊都沾不上,這輩子就別異想天開入宮了。”
“就是就是……”
蔣錦蘭神情恍惚,自顧自的走著,也沒有留意到她們說什麼。誰知道剛走到與她們同一方向走時,其中一個小聲地說道:“你看她不是蔣家的那個蔣錦蘭嗎?她不會也想去參加刺繡大賽吧?”
其他幾個人聽了,都紛紛看向蔣錦蘭,白玲玲也認出了蔣錦蘭。小時候她們都覺得蔣錦蘭意氣風發的,曾經都紛紛繞著她轉,想跟她玩。
白玲玲看見蔣錦蘭跟她同一方向走,以為她也是去報名參加刺繡大賽的,臉色不禁變了變。她大步流星的走到蔣錦蘭面前,擋住她的去路,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你一個擺地攤的也想去參加刺繡大賽?你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蔣錦蘭本來就心煩,看見白玲玲擋著她的道,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白玲玲的臉色再次變了變,自從她家做大之後,就從來沒有人剛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了。她不服氣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提醒你一下,別丟人現眼,你別不識好歹!”
蔣錦蘭聽了,不禁嗤之以鼻,幽幽的說道:“呵呵,我就是要參加刺繡大賽那又怎麼樣?你看見我是不是特別的心虛?你是怕我如果選上了,到時候你們白家再次變得慘淡下來了?”
蔣錦蘭的話無疑是說中了白玲玲的內心,但是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涼涼的說道:“呸,誰害怕了?比就比,誰怕誰?”
本來蔣錦蘭並沒有打算參加刺繡大賽的,被白玲玲這樣一激,蔣錦蘭就跟著白玲玲一起報名參加刺繡大賽。
……
蔣錦雲推門走進房間,看見蔣錦蘭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她走到床邊坐下,她知道蔣錦蘭這個人吃硬不吃軟,就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心平氣和的說道:“錦蘭,你告訴我,是不是跟薛澤賢鬧彆扭了?”
蔣錦蘭不耐煩的說道:“沒有,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