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鶯得意的看著蔣錦蘭離開落寞的背影,但很快她又開始變得焦慮不安起來了。
前幾天,薛澤賢突然下令要把後院重新裝修整理,這真的是讓田小鶯萬萬沒想到的,田小鶯特別害怕後院枯井裡的東西被人發現。而且薛澤賢還親自監工,僕人們都乾得很賣力,田小鶯想要從中作梗根本就不可能,眼看著他們慢慢的逼近枯井,田小鶯真的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啊!
而且這幾晚睡覺老是做惡夢,林小春掉下懸崖的那一幕經常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也曾想過半夜起來,偷偷的跑到枯井邊把東西拿上來。可是井下面太黑了,晚上根本就什麼也看不見,她想綁根繩子掉下去把東西拿上來,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而且大晚上的,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膽。她只好每時每刻都在祈禱,他們不要去注意到那個枯井。
然而,田小鶯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第二天早上就有個家丁把林小春的包袱從井裡拿上來交到薛澤賢面前。很快就有個丫鬟認出這是林小春的東西。
薛澤賢看著眼前的包袱,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林小春已經遇害了,難怪過去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林小春的人!
當時人們發現林小春失蹤了,只是以為她收拾包袱逃跑了。薛澤賢當時也沒怎麼再意這件事,只讓人聯合官府追查此事。
在當時一個丫鬟膽敢私自逃跑那可是重罪。當然,也不可能逃得掉的,各處縣城,村莊都設有路口,每天都有官府的人在排查。如果被抓到那是要受酷刑的。
這時,呂堯祥走了進來,對薛澤賢說道:“少爺,我剛找人查過了,他們都說林小春這人很好說話,為人和善,從來沒有聽見她和誰有過爭執。而且她平時幹活也算勤快。”
薛澤賢聽了,不由得蹙眉,沉思了一會說道:“呂堯祥你發動所有人到薛府附近查詢,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另外,再派兩個人去林小春的家裡查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把她的家人接來盤問。”
“是,少爺。”呂堯祥領命就走了出去了。
一旁的田小鶯聽了薛澤賢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拿在手裡的一杯茶差點摔到地上。還好她及時接住了,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兩天後,呂堯祥領著一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回來對薛澤賢說:“少爺,她是林小春的娘,原來她娘對林小春失蹤的事毫不知情。她老人家擔心她女兒,非要求我帶她來見你。”
只見那位婦人一身素衣,頭髮已經有些發白,她一下子跪在薛澤賢面前,哭泣的說道:“大少爺,你可要為我家丫頭作主呀!”
薛澤賢連忙拉起她說道:“大娘你別這樣,先起來再說。”
“我在村子裡,人人都叫我王大娘,小春這丫頭自小就勤快,村裡的人都是有眼見的。她是為了她的三個弟妹,也為了讓我們減輕負擔,自願賣身做丫鬟的。誰知道……如果不是這位官爺來跟我們說,我們還矇在鼓裡呢!蒼天啊!我家丫頭真的是命苦啊!”王大娘站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
薛澤賢見王大娘哭得那麼傷心,心裡很難受。他對王大娘說道:“大娘放心,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還你女兒一個公道的。呂堯祥,你先給王大娘安排住下。”
“是,少爺。”呂堯祥應聲帶著王大娘出去了。
田小鶯一直站在門外一旁,聽著屋裡的一聲音。她見呂堯祥領著王大娘從屋裡出來了,才端起一杯茶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她看見薛澤賢坐在書桌前想著什麼,知道肯定是為林小春的事發愁,心裡不由得有點慌。
田小鶯很快調整好心態,把茶端到薛澤賢面前說道:“少爺,累了一天了,她只不過是個下等丫鬟而已,犯得著這樣大動干戈……”
田小鶯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薛澤賢冰冷的眸光,不由得停了下來,她也發現自己一時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我……我是說,讓他們去查就好了,哪裡用得著少爺你親自出馬呢!”
薛澤賢疑惑的看了田小鶯一眼,田小鶯也是丫鬟,大家都是丫鬟,難道不應該為林小春打抱不平嗎?
田小鶯又把茶端到薛澤賢面前說道:“少爺,喝口茶!”
田小鶯看著薛澤賢,盼望著薛澤賢能夠喝一口,心裡又緊張的要死。
因為田小鶯在茶裡下了些迷迭香,其實,田小鶯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看見呂堯祥把林小春的娘帶來,她更加是慌得要死。她想現在她必須要這樣做了,如果她和薛澤賢發生了關係,就算是真的查出是她害死了林小春,那麼她也希望薛澤賢能對她網開一面。
然而,薛澤賢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茶,別過頭,拿起一本書淡淡的說道:“先放下吧!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我……”田小鶯想要說什麼,可是看見薛澤賢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只好不情願的把茶放在一邊,很不情不願的向外走。剛走了兩步,田小鶯覺得很不甘心,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她回過身來,一步一步的向薛澤賢走去,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無論如何她今天也要成為薛澤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