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做頓晚飯,不過分吧!”
“你確定讓我做飯嗎?我可是不會做的,到時候難吃,可不能怪我哈!”
“那讓我想想……”
“你還想,有得吃就不錯了,你以為本小姐那麼容易給人做飯的嗎?……”
……
陳芸芝拿著一瓶創傷藥準備送給董卓文用,走到門口看見錢承志站在不遠處呆呆的望著蔣錦蘭屋裡,屋裡時不時傳來薛澤賢和蔣錦蘭的歡聲笑語。陳芸芝見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聲念道:“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錢承志彷彿注意到陳芸芝在看著他,轉身緩緩的離開了。
陳芸芝看見錢承志落寞,寂寥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她跟著錢承志走到郊外的山坡上,看見落日餘暉映紅了一大片紅霞,忍不住說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陳芸芝唸完,又覺得讓人更加憂傷了,連忙改口說道:“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你看,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錢承志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滿山遍野的野草閒花,低聲念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陳芸芝聽了,不禁蹙眉說道:“還說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啊!你不覺得這美麗的晚霞讓人心曠神怡嗎?誒,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見……”
幸好有陳芸芝經常給董卓文送創傷藥來,一個多月後,董卓文的傷總算是恢復了。蔣錦雲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還一直擔心董卓文的傷會耽誤了赴京科舉的時間呢!
其實縣城裡的考生前兩天已經出發了,董卓文字來也想跟著一起出發的。只是聽了陳芸芝的建議說,董卓文的傷口太大,創傷藥最好再敷一個療程更好。蔣錦云為了他的安全考慮,硬是讓他再敷一個療程。所以董卓文只能推遲幾天才起程了。
蔣錦雲微笑著看著眼前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人,女人長得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明眸皓齒,正在對著鏡子扭動著婀娜的身體。只見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難怪人人都說蔣家姐妹繡的衣裳非同一般,今日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蔣錦雲謙虛的說道:“三太太過獎了,其實是三太太的身材好,人長得漂亮,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眼前的女人是國內錢樁,當鋪巨鱷林有為的三姨太李映紅,傳聞中的林有為的錢樁,當鋪布遍了全國各地,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蔣錦雲看見李映紅滿心歡喜的樣子,心裡很是欣慰。如果這單生意做成了,那麼她們就得到可觀的酬勞,這樣董卓文赴京的盤纏也不至於那麼拮据了。這也多得了蔡蘭芳把李映紅介紹給蔣錦蘭認識。
李映紅在鏡子前擺動著身體,欣賞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心的說道:“以前總覺得淺藍色的衣服顯老又土裡土氣的,現在穿在身上,還真的是讓我很意外。”
蔣錦雲說道:“淺藍色確實讓人很難駕馭,不過三姨太膚色白,身材又好,穿上後讓人覺得更加的妖嬈動人。所以說,是三姨太讓這件衣服更加出眾。”
李映紅笑著說道:“嘻嘻嘻,你們倆姐妹也太會說話了,這樣,難得我今天開心,蔣姑娘陪我喝杯茶,聊會天怎麼樣?”
蔣錦雲不好拒絕,只好說道:“那就打擾了,小女在這裡先謝謝三姨太的款待。”
李映紅笑著說道:“不用跟我客氣,你們先坐會,我換過衣服就來。”然後又對旁邊的兩位丫鬟說:“給蔣姑娘和鍾姑娘上茶,別怠慢了我的客人,知道嗎?”
“是,三姨太。”兩位丫鬟應聲跟著李映紅走出去了。
廂房裡只剩下蔣錦雲和鍾寶鈿兩個人,蔣錦雲坐下來對鍾寶鈿說道:“現在我才知道,應付客人方面我們都不及錦蘭。還好,這位三姨太也挺好說話的。”
鍾寶鈿聽了,湊近蔣錦雲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不是這麼認為,雖然這位三姨太表面上很好相處,但是我覺得她是一位狠角色。只是我們跟她沒有利益衝突而已。”
蔣錦雲有點愕然的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