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澤賢被蔣錦雲說得一頭霧水,一臉茫然的正要開啟鍾寶鈿遞給他的詩。
這時候,呂堯祥走了進來,看見蔣錦雲,他拍了拍腦袋,想了想,高興的大聲說道:“錦雲姑娘,你怎麼來了?”
蔣錦雲聽見呂堯祥這麼一說,她想起來了,那天呂堯祥請蔣錦蘭去繡畫,後來晚上又送蔣錦蘭回家。難道那天蔣錦蘭就是來薛府繡畫的?
蔣錦雲頓時覺得尷尬死了,本來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現在有點坐不住了。她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是呀,怎麼這麼巧?”
這時候,陳芸芝走了進來,她看見蔣錦雲更是開心的走到蔣錦雲面前說道:“錦雲姐,真的是你嗎?你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蔣錦雲沒想到陳芸芝也是住在薛府,這時候她怎麼還坐得住,慌亂的站起來說道:“那個,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們改天再聊!”
蔣錦雲說完,逃似的和鍾寶鈿慌忙離開了。
錦蘭,錦雲?
薛澤賢看著蔣錦雲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用猜也知道她是蔣錦蘭的姐姐。難怪這兩天蔣錦蘭對他愛理不理的,原來是因為蔣錦雲。
薛澤賢無奈的瞥了呂堯祥和陳芸芝一眼,他就鬱悶了,怎麼但凡跟蔣錦蘭有關係的都會讓他們倆人先認識呢?
之前認識蔣錦蘭也是,他苦苦尋找無果,卻沒想到呂堯祥居然先認識,就連陳芸芝也一樣比他先認識。
呂堯祥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說道:“少爺,錦雲姑娘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薛澤賢看著蔣錦雲寫的詩,答非所問:“你去安排一下,過兩天去拜訪一下錦雲姐。”
呂堯祥應聲說道:“是,那要跟錦蘭姑娘說嗎?”
“不用!”
……
董卓文見蔣錦雲和鍾寶鈿匆匆忙忙的回到家裡,氣喘吁吁的,奇怪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蔣錦雲擺擺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說道:“別提了,這次我醜大了……”
蔣錦雲將她和鍾寶鈿去薛府見薛澤賢,遇見呂堯祥和陳芸芝的事說給董卓文聽。
董卓文聽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錦蘭平時是大大咧咧,沒大沒小的,但是她看人方面也是挺準的。”
蔣錦雲說道:“那位薛公子看起來氣宇軒昂,桀驁不馴,一表人才的。確實是與那些有財有勢的公子少爺有些不一樣。”
董卓文說道:“而且我聽他們說,去年臨江城北面水災,就是那位薛公子帶領當地百姓疏通河道,讓當地百姓的莊稼免於災難的。”
蔣錦雲疑惑的問道:“難道去年村民百姓們呼聲很高的守護神就是他?”
董卓文點點頭說道:“對呀!就是他。”
鍾寶鈿也說道:“對對對,去年我也聽錢秀英說起過他!”
那時候,鍾寶鈿一心只想跟著錢秀英來接近錢承志,當時她聽錢秀英說起的時候,那真的是一臉崇拜。
蔣錦雲聽了,更是覺得無地自容了,她捂住雙臉說道:“想不到人家已經是年少有為,而我卻寫了首那樣的詩給他。啊啊啊,怎麼會這樣子?”
……
兩天後的早晨,蔣錦雲對董卓文說:“今天薛公子要來我們家,你就別去學堂了。”
董卓文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也留下來嗎?”
蔣錦雲說道:“當然,難道你讓我一個人面對他?”
董卓文連忙說道:“當然不是,只是,只是我該怎麼做呢?”
蔣錦雲說:“他現在突然來訪,應該就是想見見蔣錦蘭的家長,你也知道的,爹孃不在了,那我們更應該做好錦蘭的家長了。所以現在開始,你挺起胸膛來,面對薛澤賢的時候,說話一定要硬氣點,不能讓他覺得錦蘭的孃家人好欺負。知道嗎?”
董卓文立馬挺直胸膛,有點弱弱的說道:“我,我怕我做不好。”
蔣錦雲說:“沒事,反正大家都是第一次。反正你就是要裝得威嚴一點,你就想著,如果錦蘭以後受欺負了,那就是我們替她撐腰了。”
董卓文點了點頭說道:“嗯,聽你這麼說,我來感覺了,我知道怎麼樣做了。”
不一會兒,薛澤賢果然來拜訪,他帶著呂堯祥和陳芸芝一起來了。
蔣錦雲,董卓文和薛澤賢三人見過坐下後,相對無言,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了一會兒,薛澤賢才說道:“薛某非常感謝錦雲姑娘寫的詩,薛某定會謹記錦雲姑娘的教誨。”
蔣錦雲聽見薛澤賢跟她說那天寫的詩句,不禁覺得臉一紅,有點愧疚難當,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敢不敢,是小女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