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平嘆了一口氣,又道,“那個男人是校長的兒子,像你說的一樣背景不簡單。上次我們上鎮,雖然也將他押過來了,不過最終那兩個人也就是得了個寫檢討跟免職的處罰,連批鬥都沒有,想想真是讓人不甘心啊!”
廖振平的語氣透著濃濃的無奈,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爭,他一個小小生產隊的兒子,說白了就是一個小村民,以前在村裡活得自由自在,現在跟人對上了,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想想當時他在鎮上貼大字報,要不是他臨時找地方又多抄了十幾份,前後左右到處貼滿,估計沒兩個人看見就全部被撕了。
就算到現在,他也不清楚貼上鎮的那些大字報到底有多少人看到,那天能將那個叫溫仁遠的男人押到治隊安,靠的全是父親的據理力爭跟交上去的那十幾封信。
一幅被打擊得不輕的樣子,看樣子廖振平這次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收穫了挫敗。
“振平哥,來日方長。就像之前我跟你說的,這件事情是一個引子,影響力不光是現在還有將來。就算你現在拉不倒那個男人,事後總會有人幫你出頭的,再不濟還有頭頂的三尺神明,上天饒過誰。”
說得挺好的一席話,廖振平側頭看著旁邊的小姑娘,沒想到她的言行舉止不光不像個孩子,也挺會安慰人的。
廖振平心裡的鬱氣消了不少,細想一下,覺得林冉說得很對啊!
上天饒過誰。
“小冉,你也算在紅山屯長大的,之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小姑娘不光聰明,還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這本事是在城裡學的嗎?”廖振平心裡舒暢了,扯了一根腳邊的枯草,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自己的變化很多人都察覺到了,但問出口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林冉抿嘴輕笑,點了下頭道,“你說得對啊,城裡人多是個複雜的大社會。像我這種沒家底,沒本事,也沒有力氣的小姑娘,要是腦子再不聰明,嘴巴也不夠利索,早給別的人吃掉了。”
一句半天玩笑的話,廖振平笑了兩聲不再問了,不過他的話峰轉了一下,問了一點別的事情。
“小冉,悄悄問你一個事。”
“噢?什麼事。”
“我聽說城裡有黑市,有專門搞投機倒把的走地商人,是真的嗎?”
這附近幾里地都沒有別的人,儘管是這樣,廖振平的聲音仍然壓得很低,就怕給人聽了去,或是聲音隨風飄進了別人的耳朵裡。
畢竟這種事情在這個年代是大忌,就算只是私底下說說,感覺也是一種思想犯罪。
他居然會提到這個,林冉眼睫下垂,輕聲道,“振平哥,這事情你聽誰說的?先不說城裡有沒有這種情況,?告訴你的那人能知道這麼清楚,是不是他自己做過?”
一連竄的質問,廖振平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趕緊否認道,“你別瞎想,我也是無意中聽別人開玩笑說的。這種事情那敢有人去做,我看那些人多半也是胡『亂』說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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