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在床躺了一會兒,卻見夏母滿臉擔憂地走進來,“阿輝,你怎麼了?”
“咳咳咳......”夏輝咳嗽了幾聲,虛弱道:“只是感染了風寒而已,沒事的,休息兩天就好了。娘,你幫我到師傅那裡拿幾副『藥』吧。”
“好,好,我現在就去。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需要什麼的話,告訴小東就行。”夏母說完就慌慌張張地往醫館去了。
王仲夫『婦』很快來到宅子,王仲陰沉著臉道:“風邪入體,侵犯肺衛,衛陽被遏,營衛失和,肺氣失宣,此乃風寒之疾。阿輝,你得好好休養,這幾天哪裡都不要去。”
“咳,咳,好的,師傅。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想動都不能動。”夏輝輕聲道。
夏母擔憂地道:“王大夫,阿輝這病嚴重嗎?”
王仲嘆道:“病情甚是嚴重,不過,好好休養一翻,應該沒有大礙的。”
夏母鬆了口氣。
王仲說完就回醫館配『藥』了,師孃偷偷把夏母拉到外面,疑『惑』道:“夏大嫂,阿輝怎麼突然說病就病了,還病得那麼重?”
夏母皺著眉頭道:“他昨天還好好的,睡醒就成這樣了。阿輝他說自己昨晚趴在書桌睡了一晚,可能著涼了。”
師孃疑『惑』道:“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趴在書桌睡覺了,有床不睡?”
夏母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變了臉『色』,拉過師孃,壓低聲道:“阿輝昨天到集市吳道士砍頭了,據說吳道士臨死前說要找阿輝報仇。”
師孃臉上閃過一絲驚『色』,她可是知道夏輝和吳道士的恩怨的,當初夏輝就差點死在那吳道士手上。現在吳道士被砍首,也可以說是夏輝造成的,二人說是有血海深仇都不為過。
師孃忐忑地道:“夏大嫂,會不會是那吳道士陰魂不散,留在這裡想禍害阿輝?我看阿輝突然間病得來勢洶洶,會不會是陰魂作怪?”
夏母嚇得臉『色』蒼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驚慌失措的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師孃趴在夏母耳朵低聲細語說了起來,良久,二人行『色』匆匆離開了宅子。
夏輝『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居然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已是華燈初上。
睡了一覺,夏輝感覺精神好了一些,艱難地爬起床來,穿上外衣,往正堂走去。
一到正堂,卻見眾人皆聚在那裡,夏輝笑著道:“怎麼都在這裡了。”
眾人看到夏輝,紛紛站了起來,王仲道:“阿輝,太好了,你終於睡醒了。夏大嫂,你快些盛些稀粥給他吃,我現在就去端碗『藥』過來。”
夏母應了聲“好的”,匆匆忙忙地就去端了一碗白粥給夏輝,“阿輝,你睡了一天了,快來吃些粥。”
夏輝接過白粥,一勺一勺慢慢地吃了起來,別說,還真有些餓了。
“阿輝,這個東西,你放在身上。”夏母說著,遞給夏輝一個三角黃紙。
“娘,這是什麼東西?”夏輝疑『惑』問道,看了看這三角黃紙,似乎上面還寫著不少字,看起來就像一個三角符。
“你不要管,記住把它放在身上,不要開啟,更不要弄丟了。”夏母嚴肅道。
“好好好,我收著。”在夏母的監督下,夏輝不得不把這個三角符收到懷裡。
剛吃過粥,師傅就端來一碗湯『藥』,夏輝服過『藥』後,感覺好一些了,就和眾人在正堂中閒聊。
夏輝留意到家裡不少地方都『插』著柳枝,好奇問道:“娘,怎麼家裡『插』這麼多柳枝?現在又不是清明。”
“這個你不要管,我自有用處。”夏母神秘道。
聊了一會兒,夏輝感覺有些累了,就回房間休息了,靜靜地躺在床上,頭部還有些脹痛,全身依然痠軟,不過病情倒有些好轉。
或許是白天睡太多了,夏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遲遲不能入睡。暗歎一聲,乾脆披上衣服來到書桌前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書桌前的夏輝突然聽到宅外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聲音,低聲輕語,不停地念叨著,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有些恐怖。
夏輝側耳細聽,卻是聽得不太清楚,心裡奇怪,於是合上書本,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