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在榕樹下襬了兩天攤,第三天就沒有去了,因為休沐已經結束了,今天要到易院上學。積累案例雖然重要,但是易理才是基礎,絕對不可以丟棄。
中午下堂時,夏輝和謝弘文、陳仲源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剛踏出門口,卻被周江遠給攔下了。
周江遠把手搭在夏輝肩膀之上,笑著道:“夏老弟,這段時間怎麼不見你的,聽說你請假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咦,你的左手怎麼了?”
夏輝勉強一笑,“原來是周兄啊,前段時間受傷了,所以請假了。”
謝弘文、陳仲源道:“夏輝,我們就先走了。”
“不是說好了一起到食堂用膳嗎?怎麼就先走了?”夏輝疑『惑』問道。
二人不斷地向夏輝打眼『色』,周江遠把二人的神情看在眼裡,眯著眼笑道:“你倆小子很怕我嗎?”
“沒,沒。夏輝,我們先走了,回頭見。”謝弘文結結巴巴道。
夏輝看到謝弘文和陳仲源驚慌的表情覺得好笑,這周兄有這麼恐怖嗎?用得著處處避讓?
夏輝笑著道:“你倆就別走了,一起去用膳吧。”
周江遠看著二人,笑著道:“對,對,一起去用膳,我們快些吃,吃完後我帶你們去看熱鬧。”
“有什麼熱鬧看?”夏輝好奇問道。
周江遠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看砍頭。”
夏輝嚇了一跳,驚道:“你是說青南城今天有人要行刑?”
周江遠點了點頭,“夏輝,你可還記得吳道士嗎?案件已經審查完畢,今天午時三刻在集市口砍頭。”周江遠在脖子做了個橫切的手勢。
吳道士要被砍頭,這倒是有意思了,而且自己還沒有見過古代的行刑,夏輝頓時來了些來趣,問道:“周兄,此事當真?”
“這件事已經傳遍了青南縣,你沒有聽說嗎?”周江遠笑著道。
夏輝這幾天都是一心擺攤,哪裡有時間八卦,他遞給謝弘文一個詢問的眼光,謝弘文點了點頭,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想起剛來這個世界時,吳道士殺人的血腥畫面,自己更是差點被他殺了,夏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一彎,“好,我們快些吃飯,吃完飯就一起去看砍頭。”說完就和周江遠往食堂走去。
謝弘文和陳仲源苦笑對望一眼,悻悻然地跟在後面。
食堂裡,夏輝趁著周江遠暫時離開的間隙,壓低聲音問道:“你倆怎麼這麼怕周江遠的?謝弘文,你不是謝太祝的孫子嗎?青南縣橫著走,誰敢得罪你?”
謝弘文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這周江遠總是喜歡捉弄人,我聽說不少公子哥兒都被他捉弄。而且,周江遠並不是青南城的人,他來自京中,我爺爺特意提醒過我,叫我不要惹他。”
估計周江遠是有些背景的,夏輝笑道:“我看周江遠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不得罪他,他應該不會故意捉弄你們的。”
“什麼捉弄?”周江遠走了回來,笑著問道。
夏輝嘿嘿笑說:“謝兄,這兩個是我的好友,你還不認識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謝弘文,這位是陳仲源。”
周江遠笑道:“好,你們既然是夏老弟的好友,就我是我好友,以後誰欺負你們,告訴我。”
謝弘文和陳仲源對周江遠客氣感謝一番,對周江遠的牴觸大大減少。
四人風捲殘雲把飯菜吃完,就匆匆往集市口趕去,到了集市口,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那裡,圍成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圈子,人頭攢動,甚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