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愣了一下,旋即變了臉『色』,這教尉是什麼意思呢?夏輝自問除了火禍定理隱瞞了,其他都是如實說的。
“校尉大人,你,你是不是搞錯了?”夏輝急道。
校尉不屑地看了夏輝一眼,冷笑著道:“搞錯?哈哈哈。你自以為這計謀很高明!殊不知錯漏百出。分明是你施暴於楊夫人,生怕事情敗『露』,殺人滅口,又以火災為由毀屍滅跡。”
你以為你是編劇啊!這校尉也太會瞎扯了吧,這都能想出來?自己為了救人差點連命都丟了,現在卻反過來被白白冤枉。
夏輝心裡有些惱怒,咬著牙道:“大人,我剛才所講每一句都是事實,我絕對沒有對楊夫人有不軌!”
“小子,你不用狡辯了,來人,把他抓起來。”
幾個官差衝了上來,拿著刀把夏輝團團圍著。
夏輝眉『毛』一挑,怒道:“大人如此胡『亂』猜測,冤枉好人。難道我們大靖朝的律法不是講究真憑實據,而是全憑胡猜斷案的?”
校尉哈哈一笑道:“胡猜斷案?哈哈。你還想狡辯!你雖然講得似模似樣,卻是漏洞百出,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校尉大人口口聲聲說我講得漏洞百出,不知道有何漏洞,我倒是想聽聽?只怕是大人胡『亂』猜測,自以為是!”夏輝諷刺道。
校尉輕蔑地看了夏輝一眼,不屑道:“既然如此,我就說與你聽聽。第一,借定時紙研究易術,一派胡言!我學易多年,還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第二,夜裡占卜得出火災卦象,就匆匆從城南趕來城北,你身為易院學子,難道不知道六爻占卜術的準頭?難道為了一個可能,就深夜從城南趕到城北?這是笑活!第三,你說你是來叫楊夫人避禍的,你為何進屋後要關門?不是應該直接拉她們出來嗎?你關門幹什麼?”
夏輝聽了一時啞言,自己研究易術定理的事不能說,火禍定理能百分百確定火禍更不能說。之所以關門,是因為楊夫人不信任自己,自己迫不無奈才強硬進入,這也不能說。
孃的,這狗官不去抓兇手,怎麼反而抓起我來!
夏輝怒道:“你他媽的胡扯什麼!殺人兇手不去捉,在這一派胡言。”
那校尉聽到夏輝居然罵自己,臉『色』一變,大怒道:“快把這人綁起來,收監入獄!”
旁邊一個官差低聲問道:“校尉大人,他可是易院學子,真的要收監嗎?”
“當然,難道沒有聽到我剛才所說嗎?他就是兇手。此人衣冠禽『淫』擄掠、喪心病狂,我們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校尉正義凜然地道。
夏輝聽得肺都要氣炸了,這易司校尉分明是針對自己。
幾個官差立刻衝了上來,要綁夏輝。
“夏公子,得罪了。”一名官差壓低聲道。
夏輝一看,這名說話的官差,正是當日給他送匾額的領頭。
這校尉認定自己是兇手,夏輝知道掙扎也沒用,只能暫時被收監入獄了。
夏輝把楊小萱輕輕的遞到剛才說話的官差手上,懇求道:“官差大哥,這小女孩現在舉目無親,請你一定要好好安置她,實在不行,麻煩你把她送到城南醫館王仲王大夫那裡,謝謝你了。”
那官差點了點頭,一把抱過女孩,身後幾人立刻用繩索把夏輝捆綁了起來。
此時,楊小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睡眼惺鬆,嬌聲道:“哥哥,娘在哪裡?小萱要娘,小萱要娘。”
夏輝心頭泛起一陣酸楚,叫道:“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