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輝往後一看,正是周江遠,此人居然一直沒有離開,看來是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話。
周江遠緊緊盯著那門房,不屑道:“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我兄弟,你居然敢罵他,還攔著大門不讓他進去。”
那門房聽到周江遠的話,臉『色』劇變,眼神驚恐,連連低頭彎腰,恭敬道:“小的不敢,不敢。周少爺,還有這位少爺,你倆快快請進,請進,外面太陽熱,曬著你們就不好了.......”
未等那門房說完,周江遠一腳踢過去,怒道:“狗一樣的東西,記住了,這是我的兄弟,以後再被我看到你攔他,我打斷你的狗腿。”
門房臉『色』驚恐,急道:“知道了,知道了。小人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小兄弟,來,為兄帶你進書院。”周江遠笑著對夏輝道。
這是什麼情況?這瘋子居然如此彪悍,學校門衛的腿都敢打斷。夏輝不禁對此人刮目相看,看來此人不是黑社會就是富貴子弟了。
“多謝周兄相助,那就麻煩你了。”
進到學堂後,周江遠拉過一個學子,“哪個誰誰誰,今天哪幾個夫子在易院,現在都在哪裡?”
那個學子看到周江遠,眼中驚慌,怯怯道:“周......周江遠,今天只有馮子恆馮夫子在上課,伍夫子和李夫子帶學生到外面了,而其他夫子今天休沐。”
“馮夫子在哪裡教學?”周江遠道。
“馮夫子正在丁號室給新學子上課。”那學子緊張地說道,似乎對周江遠頗為忌憚。
很快,周江遠就帶著夏輝來到了丁字號教室。站在門前,周江遠壓低聲音道:“小兄弟,為兄有事先走了,你就在這裡等馮夫子下堂吧。”
“謝謝周兄,今日真是多虧了你。”夏輝抱拳感謝,此人看起來雖然不太靠譜,但把自己帶到這裡,倒讓自己省了不少麻煩,夏輝對他還真有幾分感激。
周江遠剛走出兩步,一把聲音從教室裡傳來,“周江遠,你倆站在門外鬼鬼祟祟做什麼?進來說話!”
周江遠臉『色』一變,苦著臉不情不願地走進課室,夏輝不明所以,只好跟著進去了。
十多個十四五歲的學子正坐在教室裡聽課,看到夏輝二人進來,都伸長脖子張望,好奇地打量著夏輝二人。
教室前面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青衣長袍,銅簪結髻,溫文爾雅,頗有名家風範。老者指著周江遠的頭,瞪大眼睛,“好好的,你又作什麼妖?氣煞老夫了。『亂』七八糟的,還不快去收拾一下!”
在眾人目瞪口呆下,周江遠飛快地撕掉鬍子,在凌『亂』的頭髮中摘下幾縷白髮,張開十指快速梳理頭髮,用手盤起,變戲法般拿出一條青布和一支銅簪,青布盤發,銅簪『插』髻,好一個英俊少年郎。
馮夫子看到周江遠梳理好儀容,臉『色』緩和下來,“周江遠,別總是把自己弄得不倫不類的,丟我們易院的臉。”
夏輝看得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此人果真只有十六歲。非主流,這分明是非主流啊!聽馮夫子口氣,周江遠經常做這事,人才啊。夏輝望向周江遠的目光多了絲佩服。
“你二人站在教室外,有何事?”馮夫子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