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城下,天妖狼將魁蠻衝陣小勝一陣,越發狂傲,不停的叫罵。
葉軒提出再衝一陣,在場的武將都沒有反對。
正當眾人等待秦太阿做決定的時候,一人出聲反對道:“軍陣不是比武,一場衝陣落敗,丟的不是一個人的臉面,而是幾十上百名將士的性命,不能因一人的意氣用事而莽撞行事。”
眾人尋聲望去,見說話之人是龍淵軍的一名身穿青衫的策士。
這名策士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有些乾瘦,手裡拿了把羽扇,儘量擺出一副羽扇綸巾的樣子。
“聞人策,你為何反對,說來聽聽。”秦太阿語氣平淡的詢問,聽不出心中所想。
聞人策上前一步,拱手道:“卑職聽聞神將府公子駕臨望北城,神將大人之重孫,龍淵軍上下理當寬厚待之。然則軍陣之事,非一介少年可為。卑職為衝陣的那一千將士祈命,請神將府公子留在城中觀戰,莫要為了些許軍功罔顧將士性命。”
這話一出,火藥味就有點濃了。
在場的武將都面面相覷,心說這聞人策說話也太難聽了,直指龍淵神將放重孫過來撈軍功,還說是罔顧將士性命。
秦太阿一向有禮賢下士的好名聲,手下頂撞很少活罪。
甚至有一些想要指點江山的,就靠頂撞秦太阿出名,罵得越兇名聲越顯。
葉軒有些不爽,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一個詞能夠貼切的形容聞人策這種人,不過另一個世界有一個詞描述的非常精準。
這個聞人策就是個標準的槓精。
不管別人說的是什麼,都要反對。不管事情對錯,見誰槓誰,為了反對而反對,以此凸顯優越感。
秦太阿臉上表情依舊不變,轉頭看了葉軒一眼,問道:“你怎麼說?”
葉軒沒有去看聞人策一眼,神情鄭重的說道:“龍淵軍有軍令狀這種東西嗎?”
秦太阿挑了挑眉,道:“軍令狀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想清楚了嗎?”
葉軒淡淡一笑,看向聞人策,道:“我這人不喜歡嘴炮,直接用事實說話,既然有人想抬槓,那敢來打個賭嗎?”
聞人策一聽又是個大漲名望的好機會,立即笑道:“有何不敢?怕只怕公子為了爭一時之長短,罔顧上千將士的性命,到時候公子要如何面對這些將士的泉下亡魂?”
“我既然立了軍令狀,那就是我的事,要你多嘴?”葉軒冷哼道。
聞人策見已經激怒對手,立即嘁笑道:“那策便不多嘴了,只是打賭之事,公子還作數嗎?”
“你說吧。想怎麼賭?”葉軒問道。
聞人策面露譏嘲,道:“若是公子衝陣不幸落敗,那卑職希望公子此後若要再言軍陣之事,以免龍淵將士枉死。若是公子衝陣取勝,那聞人策任由公子處置。”
“好!很好!”葉軒實在有點生氣了,沉聲道,“你既然這麼喜歡抬槓!那等我衝陣贏了,你就掛個‘我是槓精’牌子,在望北城裡裸奔三天!”
葉軒說完不等聞人策在說話,直接轉向秦太阿,大聲道:“讓我衝陣!”
秦太阿沉吟一會,道:“杭戰、葉軒聽令!”
“末將在!”杭戰立即拱手應答。
“傳我命令!杭戰為主將,葉軒為副將,率戰車營、驍騎營……列隊衝陣!”秦太阿下達命令。
“末將領命!”杭戰大聲應答,立即轉身下去列陣。
葉軒正要跟著下去,肩膀卻被秦太阿伸手按住。
只聽他叮囑道:“記住,如若不敵立即後撤,以保將士性命為上。如若取勝,莫追,提防敵軍伏兵。”
“知道了。”葉軒答應下來,便轉身走下城頭。
這一次妖獸戰車上坐著的是在神將學院修習了返祖秘術的那一百多馭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