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我拿著要送給老魏夫婦的項鍊打量了半天,總覺得像是在哪見過,忽然我無意看到蘇雅在擺弄著手裡的速凍排骨時,想起來,她以前也送給過我,一個樣式和款式都差不多的項鍊,可那個項鍊還被我放在武漢的房子的床頭櫃裡.......
這時我才拿著手裡的項鍊對蘇雅說:“看來你也沒什麼想法嘛.....買來買去還是這一款項鍊,還說我只會買手錶,切......”
“你懂什麼?你要買的禮物本來就是針對老魏和唐藝兩個人的,既要符合男性也要應對女性,在這種條條框框之下,可供選擇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再加上你的預算又不是很多,我想買一輛房車送給他們,你有錢嗎?還說我.......再者,你知道這個款式的項鍊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看著蘇雅一臉正經的樣子,我也擺正了態度,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點頭問蘇雅:“講講什麼特殊意義?”
蘇雅微微頷首,繼而面露回憶顏色:“這個款式的項鍊是有過往的,在很久之前,我爸追我媽的時候,送給我媽的就是這個款式的項鍊......它還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叫藍色的回憶,其實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藍色這個顏色在很多文化裡都是悲情的符號,可在我爸和我媽的眼裡,藍色是一個很有深意的代名詞,所以這算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愛情的默契......說來也挺有意思的,當時我爸也算是一窮二白,和我媽在一個學校畢業,畢業工作幾年之後,才攢了一筆錢,差不多有三千多塊,給我媽買了這條項鍊,他也因此吃了大半個月的饅頭片.......所以我也買了這條項鍊送給你,但在我爸媽身上出現的愛情奇蹟卻沒能延續,或許這既是命吧,對於我爸媽來說,有沒有那條項鍊,區別都不大,因為他們是真心相愛,有了信物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而已......但在我身上,這就是個累贅,不然你也不會一次不戴,時不時還弄丟幾回......”
蘇雅說完,我是愣了有一會,因為我還從沒聽過她爸媽的那些過往,或許有些事情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
拿著那一對項鍊,我站在了老魏家門口,敲門之後,過了片刻給我開門的還是唐藝,她應該是在家做著瑜伽,問我說:“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我把手裡的盒子遞給她說:“這段時間真的麻煩你和老魏了,這是我送給你和老魏的禮物,兩條項鍊......剛剛我才聽了一個故事,關於這個款式的項鍊,它還有個名字,叫藍色的回憶,但我覺得在你和老魏之間就要再換一個名字了.......”
稍作思考,我聯想起老魏曾經告訴過我的故事,然後說:“它應該叫愛的餘暉......送給你們......”
唐藝會心地笑了笑,然後看著手裡的項鍊默唸了好幾遍名字:“愛的餘暉.....愛的餘暉.....好名字,我收下了,謝謝你張揚......”
唐藝停了停,又忽然想到什麼說:“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要走了嗎?”
“對,我記得我對你們說過,我要去找白藥,這不是說著玩的,我是真的要找到她,因為我還有好多話沒對她說......如果你真的認識她,或是和她有什麼聯絡,那我也懇求你告訴我白藥現在到底在哪?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路上,因為......因為我知道她快結婚了,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我就再也坐不住了,但我沒有任何可靠訊息,白藥也不回我,也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我的目光一定很懇切,因為我終於在向來古井無波的唐藝眼中看到了一絲絲波瀾,而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特別的訊號,我也終於明白,唐藝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她面露覆雜,猶豫片刻後對我說:“先進來坐吧,站著也不好說話......”
......
坐在老魏家的沙發上,我頭一次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那種感覺一定是源於對未知的渴求,我有點忍不住:“我先去外面抽根菸吧,要不然我還真不一定有心裡準備接受你要告知我的訊息......”
“你直接抽吧,不用去外面,老魏也經常在家裡抽菸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繼而點了支菸,而這支菸也被賦予瞭解壓的使命,我期望著它能圓滿完成所具有的使命......
深吸一口之後,唐藝停了停問我:“你想問我什麼,你就直接問吧,我只能保證知道的都跟你說清楚,但我也不清楚的地方,你問我我也沒辦法......”
我點頭直接問:“你和白藥是什麼關係?”
“老朋友,她是我大學時期一個專業的學妹,我們倆很早就認識了,差不多也十年了.......”
果然,唐藝和白藥是認識的,那這個世界還真的很小.......
“那你之前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會來這裡住?”
唐藝搖頭:“這我當然不知道,我甚至一開始還不知道你就是白藥的男朋友,那個讓她死去活來的男人......還是白藥和我閒聊時,我才知道你這個張揚就是她的那個張揚......我只能說這一切都太巧了,你恰好走進了老魏的咖啡館,又恰好趕上臺風,無處可去,最後來這裡,老魏把另外一套房子租給了你......其實,他這個人就是純屬的好心,他對你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另外一套房子本來是不對任何人出租的,使我們留給來客住的房子,可老魏怕你心裡有顧慮,就是是對外出租的.......”
“那還真夠巧的......”
繼而,我又問:“那你最近一次聯絡白藥是什麼時候?又說了什麼?”
“昨天夜裡......我對她說那個叫蘇雅的女孩來找你了,而且還和你住在一起.......”
我瞬間有種百口莫辯的滋味,可轉念一想,蘇雅的到來就是白藥自己一首組織的,而且我也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嘆息一聲,我說:“那你告訴她之後,她說了什麼?”
“她只說: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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