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之後,作為我女朋友的白藥當然給予了我很高的評價:“張揚!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唱歌很難聽嗎?為什麼我反而覺得你唱得很好,雖然沒經過系統性的學習,但已經有很高水平了!”
我擰開了一罐啤酒,猛灌了好幾口,那種悲劇的氣氛才逐漸在我心裡消散,我笑了笑問:“我可以稍微膨脹一下了嗎?”
顧涵插嘴道:“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白藥是你女朋友才這麼說的,你還真的覺得自己行了?我都不稀得埋汰你......”
白藥搖了搖頭說:“說正經的,我以前也聽過這首歌,但聽起來和你唱的完全是兩種感覺,原唱想表達的意思是想借著這首歌安撫這個世界所有受傷的靈魂,所以聽起來比較歡快;你唱出來的味道更像是將這種悲傷無限放大了,低沉地吟唱讓人不寒而慄……”
我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我沒想要伴奏的原因,但那個給我伴奏的吉他手和貝斯手也能明白我想表達的意境,所以一切都恰到好處……這麼說是不是太膨脹了?”
顧涵點頭,白藥卻笑著沒說話......
一直昏睡著的楊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嘴裡唸唸有詞,因為音樂的聲音有點大,所以我聽得不太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好像是在重複歌裡的詞......
他能明白就好,這首歌我就是唱給他聽的,因為他是這個歸途酒吧最需要“歸途”的人,而其中也包含著“救贖”,希望他能涅盤重生......
準備離開酒吧時,我們站在酒吧門口,楊肖也出來了,我很想給他送到酒店裡去,但他一個人拿著個空酒瓶離開了,只是背影有些落寞.......顧涵還專門找白藥要了個微信,拉著白藥的手遲遲不肯鬆開,時不時還往白藥腰上摟,怎麼感覺都像是在“揩油”,迫於性別,我也無奈,她貼著白藥的耳邊在說些什麼,距離太遠,我也聽不到,但她倆笑著時不時還看我一眼......
在車上,因為我喝了酒,所以是白藥在開車,沉吟了一會,我問她:“剛剛顧涵和你說了些什麼話啊?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聽到......還有啊!你跟她別處得太近,我還是感覺她性取向有問題......”
白藥笑罵我:“你瞎說什麼呢!我覺得顧涵人挺好的啊!她是約我有時間一起去逛街,畢竟我在這邊也沒什麼朋友......而且我不是說過了嘛,她不是性取向有問題,而是在情感方面有潔癖而已……”
我癟了癟嘴嘀咕著:“那也說不準......”
白藥怒視了我一眼之後轉頭啟動車子,我們疾馳在回家的路上......
其實,我在心裡是希望白藥能真正擁有一個閨蜜圈的,這樣她也不至於太孤獨,如果要對一個城市產生歸屬感,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先在情感上有歸屬感,愛情如此,友情也一樣,可顧涵卻不是最佳人選……
搞不好成我的情敵了怎麼辦?
......
回到家之後,我在白藥家忙活了好一陣,她太久沒回過這裡住,很多傢俱上都落滿了灰塵,忙活時,我半開玩笑地問她:“要不咱別收拾了吧……你住我家裡也一樣!這房子空著就空著,大不了我們租出去,也算是一筆額外的收入,我大概算過,這一百二十平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整個租一個月的話,收費應該在八千左右,這還算是比較低的價格了……”
白藥皺了皺眉頭,表情有點古怪地問我:“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和你同居嗎?”
我一咬牙衝她點了點頭,她的臉忽然紅了一陣,我想她大概是想錯方向了,同居也不一定就得睡一張床啊……
她看我愣住了一會之後,臉紅得像個蘋果,然後立刻轉頭又開始邊擦桌子變斷斷續續地說道:“張揚......我......我還沒準備好......你讓我想一會兒......好嗎?”
“你別想得太多,我的意思是你睡一個房間,我睡一個房間,反正我那也有空房間,一個人也住不完,咱倆就跟在南京小院裡一樣,不行嗎?一起做飯、一起吃,無聊時還能一起窩在沙發上看看肥皂劇......”
說著說著我便笑出了聲,但在我說完之後,白藥的背影呆住了,轉過來面無表情的說:“你先上去吧!已經忙的差不多了,今天我有點累,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