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屁快放!”光頭王有點不耐煩。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代我轉述一句話:祝她在國外一切安好……”
“你小子有毛病啊?拿我當傳話筒?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是沒有沒電話還是沒微信啊?要說自己說,我沒空跟你瞎咧咧!”
他停了一下說:“還有啊!明天沒事兒來公司一趟!”
我應下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到沙發上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長,導致我現在一點睏意都沒有。
我想起了白藥留下來的那隻貓,又急匆匆地跑到樓下用白藥給我的鑰匙開啟了房門,看見果果就窩在自己的窩裡,不斷舔舐著爪子,我忽然很羨慕它,因為它或許沒那麼多憂愁,也不知道它的主人去哪了?在幹嘛?只關心每天吃好、睡好、玩好。
給它餵了點貓糧之後,我就抱著它來到了樓上,坐在陽臺上吹著冷風,在這樣一個夜晚我又一次對白藥食言了……
因為我剛剛在陽臺的角落裡看見了一包以前剩下來的煙,沒忍住便點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怪癖,越冷我越喜歡吹風,坐在陽臺上吹風再點上一支菸順便看著城市的夜景,簡直是享受,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放下所有的狼狽與不堪,單純地享受生活的美好,冷空氣讓我無比清醒,香菸讓我迷醉,這樣的古怪搭配卻在我這裡成了缺一不可的絕配。
遠處的色彩斑斕的夜空和燈火通明的城市交相輝映,城市的燈光反射在雲彩之上,我似乎看到了這座城市的脈搏正在以一個緩慢的方式跳動,一下又一下,而構成這個巨大生命的骨骼就是一條又一條的道路,縱橫交錯又層次不齊,血液便是你我。
我忽然覺得不再那麼孤單,也許會有很多個像我一樣的人穿插在這座鋼鐵城市裡,在不一樣的地方共同凝視著相同的夜空,又發生著不同的故事,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像是有人編撰好的劇本,你是這個角色,我是那個角色,只不過總有一些原因讓不同的角色之間產生聯絡,有了聯絡便免不了因為各種瑣事而產生的牽扯和羈絆,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裡繼續生活。
連著抽了三支菸,我才感覺過足了癮,安頓好果果之後,我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睡到自然醒了,我原以為昨天晚上會是一個難熬的夜,可沒想到睡得比平時都要好!
當我準備下樓吃早餐然後去公司時,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出於禮貌,我說道:“喂!我是張揚,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陌生中年女人的聲音:“張揚!是吧?我是蘇雅的母親,我希望在中午能和你見上一面,我有些話要對你說,地址我會用手機發給你,在中午十二點之前我希望能看見你,不然我就要王富帶著你過來了。”
一聽見她說自己是蘇雅的母親,我便心裡一緊,她果然像蘇雅描述的那樣,是個十分強勢的女人,看似禮貌客氣,可話裡話外卻全是要求和命令。
我訕訕地笑了笑說:“額......好的!您也別拿王總壓我,我也沒什麼不好見人的。成,中午十二點之前我一定到您給的地址!”
“好!”就一個字,她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