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聊聊。”我說。
“電話裡說不清,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隨時都有空,看你!”
“那就今天晚上八點吧,你公司前面的那家咖啡館見。”
“嗯。”
確定好時間後,我們都沒再說話,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對以前無話不談的情侶突然有一天斷了線,就再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好,因為說什麼都顯得很多餘。
我不是個喜歡自尋煩惱的人,所以我儘可能避免和齊羽再有任何形式的接觸,但這一面非見不可,它是我解決這塊心病的有效方式。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後,齊羽打破了沉默。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怎麼不告訴我?”
“你結婚不也沒告訴我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到明面上說了吧!”我有些怨氣地說,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怨從何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覺得是我拋棄了你?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是......”她也有些激動。
“行了!別說了。”我打斷了她。
“這些話現在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在談愛情?愛情能值幾個錢?我掛了!有什麼話見面再說吧!”
“你記得把你的女朋友也帶上,我想看看她的樣子。”她最後說。
我答應下來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齊羽就算是不提讓我帶上女朋友的事情,我也想帶上白藥和我一起去,說到底,人還是有一種近乎於本能的炫耀心理,我也是個俗人,還做不到無慾無求,我想讓齊羽看看我過得不比她差,她可以選擇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張揚同樣可以。
就是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和白藥開這個口,今天晚上就得見面,所以留給我的時間只有下午這一小會,而且我還不知道白藥有沒有時間,我想好了!如果她去不了我就一個人去,大不了到時候再解釋。
突然,我聽見“啪”的一聲從廚房那邊傳過來,伴隨著蘇雅的尖叫聲迴盪在屋子裡。
我連忙衝過去,看見她的手指上出現了一抹鮮紅,還有滿地的碎片。
她一定是洗碗時打碎了,劃傷了手指。
“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手給我。”我隨手從桌上抽了一些紙巾,小心翼翼地粘拭著她的傷口,看上去傷口不算深,用紙巾擦拭過後就沒怎麼流血了,應該不用去醫院打破傷風。
“疼嗎?”我問。
她眼裡含著淚點了點頭,我讓她用紙巾按著傷口,我在家裡翻找著碘伏和創口貼。
創可貼已經沒有了,我又急急忙忙地下樓準備在馬叔這買,結果因為太匆忙,錢包和手機都沒帶,還好馬叔擺了擺手說沒事下次給。
“忍著點,有點痛,實在受不了你就叫出來。”在給她用碘伏消炎之前我說。
她這次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從始至終沒有叫出來,但眼眶裡的淚直打轉。
忙活半天才給她安頓好。
家裡一共三個碗,她碎了兩個......
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本想說她兩句又沒說出口。
“家裡沒碗了,我等下再去買兩個,你放心,這會我買不鏽鋼的,抗摔!”
她“撲哧”一下笑了,又低著頭小聲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