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一支菸又開始思考讓她搬過來住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很顯然她對我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一個見錢眼開的大俗人。
要說我見錢眼開還真不至於,我只是為了還光頭王對我的恩情順帶著收我該收的工資,僅此而已。
我上上下下跑了三趟,才完全把她的東西都搬上來,我很好奇裡面都是些什麼,她一個女學生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東西要帶著。
在天氣還比較涼的三月份,我滿頭大汗的站在樓道里,樓下的毛毛都問我是不是要搬家了……
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不亦樂乎,好不快樂。
“喂!你的房間就是右手邊的那個,洗手間在裡面,你自己的東西我幫你拿上來了,你自己總得收拾一下吧!”
“現在是晚上七點,九點之前我要準時休息,明天我有早課。你看著辦吧!我要去洗澡了!”說完她從包裡翻找出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就要往洗手間走。
我一直壓抑的情緒一瞬間被她的大小姐脾氣給引爆了。
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句一種幾乎怒吼的聲調說:“你他媽真拿我當保姆了?我再說一遍,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整理,我沒有義務幫你擦屁股!如果你不想睡覺時連個床單都沒有,那你最好自己快點動手!”
她似乎被我突然的爆發給嚇住了,一時間呆住在原地。
反應過來後她一把推開我,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我想八成是給光頭王告狀去了。
結果和我想的一樣。
“喂,舅舅,我不想在這住了,我想換一個人。”她帶著哭腔說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一點不緊張,光頭王既然有心把她交給我,自然已經做好了接受這一切的準備,而最沒有準備的就是這個蠻橫的蘇雅,她顯然還停留在再自己家裡的時候。
沒說幾句,電話就掛了。
結局大概就是光頭王讓她忍耐一下。
她蹲在沙發旁邊小聲地抽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這是我必須給她上的第一課。
我順勢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哭完。
在這個時候,我不可能有一絲心軟,如果這時候我動搖了,那以後就更難改掉她的小姐毛病,要是連這個她都接受不了,我只能說她真的無可救藥。
她忽然站起來,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我也不急著追她,因為就在剛才外面下雨了,而且相當大,我不相信她可以冒雨離開,如果她真的做到了,那我也算是對她刮目相看。
果然沒一會,她又轉回來了。
“給我一把傘!”她冷著臉對我說。
“沒傘!”
“我可以付給你錢。”說著她從包裡抽出一碟百元大招丟在我前面的茶几上,看上去應該有個小千。
我覺得她在用錢侮辱我,一次又一次......
“你還是好好把錢收起來吧,畢竟你快沒有機會再這樣花幾千塊買把傘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自己睡覺的時候好好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