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玻璃窗,靈機一動,把鐵架子床推到了窗戶邊上,撿起剛扔在地上的麻繩,一頭套在床頭,一頭用消防繩的方式在自己身上打了個結。
這裡是三樓,繩子不夠長。還好這房子是老式建築,外牆排水管從一樓直達六樓。只要能從窗戶跳到排水管上,她就能解開繩子順著排水管道往下爬了。而目測,從窗戶到排水管道最多也就三米左右的距離,這繩子起碼有四米。
陸淺爬上窗臺,沉一口氣,左腳在前,右腳抵住窗框,做了個起跳姿勢。多年艱苦的訓練讓她胸有成竹,她後腳蓄力,一蹬腿,直接從三樓窗戶射了出去,身輕如燕。
抱住排水管道,雙腳踩穩了以後,陸淺才抽出一隻手去解開繩子。正準備往下爬,窗臺上突然冒出兩個腦袋……
陸淺以為是去而復返的綁匪,大罵了一聲“臥槽”,跟個猴子一樣,迅速往下滑。
窗臺上那兩個腦袋面面相覷數秒,然後才低頭問:“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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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淺:“??”
“我們是邵總的保鏢。”其中一個男人憨厚一笑,滿臉都寫著“不好意思,救駕來遲”。
陸淺掛在三樓和二樓之間的排水管道上,生無可戀地問:“邵然?”
那人點點頭,他倆接到邵總的命令就趕過來了,是從城北客運站一路跟蹤過來的。因為不敢跟蹤得太過明目張膽,所以目送陸淺進了招待所,又等到綁匪提著錢出來以後,才敢追進去。主要是一間一間尋找陸淺耽誤了時間。他拎著麻繩給陸淺拋過去,“要不……您上來?”
繩子太短了,全部扔過去,距離陸淺也還有半米距離,這就尷尬了……
陸淺皺著眉說:“還是樓下見吧。”
她身手敏捷,爬下水道的姿勢比水管工還熟練,這要放在古代,怎麼也得是個飛簷走壁的女中豪傑。
陸淺沒去追蹤那兩百萬,而是第一時間給喬深打電話。
此時,喬深剛放走了蘇明懷,作為最後一個檢票的乘客,蘇明懷從容不迫地從兜裡掏出車票,還帶著耀武揚威的神氣。
蕭泊舟恨得牙癢癢,問喬深:“就這麼放他走?”
喬深的目光猶如實質的落在蘇明懷的背影上,陌生的來電號碼打斷了他的思緒。
陸淺氣喘吁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深哥嗎?”
“淺淺?!”
“是我,你報警了沒?綁架是個局,蘇明懷他想跑路……”
陸淺話還沒有說完,蕭泊舟就看到喬深搶過傅雪蘭手中的行李箱,朝著蘇明懷的方向一腳蹬了過去,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只見那行李箱的萬向輪就像風火輪一樣,摩擦著地面彷彿起了一層火星子。沉甸甸的行李箱直接撞上了蘇明懷的膕窩。檢票員剛碰到他的車票,還沒握住,眼前人就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匍匐的姿勢就像個戰敗的傀儡。
喬深大步流星上前,所有隱忍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爆發。他拎起傅雪蘭的行李箱,狠狠地朝著蘇明懷的脊樑骨砸下去。
行李箱拉桿斷裂的聲音猶如爆裂的竹棍,喬深拎起蘇明懷,一拳一拳砸向他的鼻樑……
車站外面,警鈴聲呼嘯而至。
蕭泊舟率先反應過來,上前抱住抱住喬深,“冷靜,冷靜點!”
祝星辭也終於從震驚的狀態回了神,兩步上前拉住喬深。最近有一篇新聞報道里,是這樣描述喬深的,說他“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祝星辭才知道,這描述是不準確的,他之所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是因為泰山上沒有陸淺;之所以“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是因為陸淺不在麋鹿旁邊。
陸淺是他明目張膽的偏袒,也是他眾所周知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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