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攤開的底牌,嚇壞了老王。這回他連裝模作樣的假把式都沒有,直接提了傘就往外走。
喬深沒追,他坐在座位上,下了一記猛料,“陸淺想翻案。”
這五個字,阻礙了老王離開的步伐。他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喬深,“你說什麼?”
喬深幫他續了一杯冰水,不疾不徐道:“這些年,陸淺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為了翻案,她去過公安局。”
“公安局卷宗早丟了,有個屁用。”老王一屁股坐回來,伸手去端那杯水,喬深突然攤開掌心,壓住杯口。
老王抬頭,撞上喬深深邃如海的眸子,心裡咯噔一下,把手縮了回去。
“為什麼聽到我是喬家人的第一反應是逃?”喬深巧妙的用了一個“逃”字,貼切地表達了老王剛剛的狀態,他問老王,“火災發生的第一時間,你在哪兒?”
喬深冷著聲音的質問,像審訊室裡的警察。老王突然覺得自己的腕子上戴了一副手銬,還被注『射』了吐真劑……
他內心所有的糾結全都表現在臉上,猙獰了片刻,他再度三緘其口。
強硬的態度沒能撬開老王的嘴,喬深鬆開了那杯水,遞給老王,開始打起了親情牌,“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件事的。陸淺一直沒告訴我。”
老王飛快地看了喬深一眼,被歲月刻滿滄桑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詫異。
喬深從兜裡『摸』出一包煙,看看周遭的環境,示意老王,“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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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是個老煙槍,看到香菸,煙癮就上來了。
兩人找了個涼亭坐下。
喬深把煙遞過去,『摸』出打火機。老王自認受不起這待遇,自己接過打火機,把煙點燃了。兩人坐在亭子裡吞雲吐霧,喬深吸了兩口,在嘴裡過了一圈,白茫茫的煙從薄唇裡吐出來,輕輕地嘆了一聲,“您也知道,我追陸淺挺長時間了吧?”
吸了兩口尼古丁,老王沒那麼緊張了,順口一句:“我還以為你們早就成了。”
“她還沒答應我。”喬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尋思著我這條件也還行吧,對她也不錯,怎麼她就死活不答應呢?”
老王冷哼了一聲,低聲嘟囔,“能答應就怪了!”
“您說什麼?”
“哦,沒事。”老王岔開話題,問喬深,“那你是怎麼知道陸指導和陸先生是父女關係的?”
老王當年也去找過陸衛的親閨女,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這輩子沒機會報答陸衛了,要是能提陸衛做點事兒,也算心理安慰。聽說陸衛早年離了婚,後來找了一圈,只聽說他閨女被親媽接走了,親媽嫁了個有錢人。既然是有錢人,那他想著自己也幫不上忙,就沒繼續查了。
說起來父親是縱火犯,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陸淺她媽既然嫁給了有錢人,肯定在意名聲,不會把這種事拿出來到處張揚。那喬深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陸淺親自告訴他了,第二種就是陸淺『露』了破綻,不小心被喬深知道了。
喬深說:“前不久,她為了證人的事兒去找我媽,被我不小心聽到了。”
果然是後者,老王被這話題帶跑了,順嘴問:“什麼證人?”
“當年指證她爸是縱火犯那個。”
老王聚精會神問:“找到了嗎?”
喬深沉默了兩秒後,搖頭,裝出一副眼底藏滿期待的模樣,問老王:“您知道那個證人是誰?”
老王冷不丁一笑,“我不光知道那個證人是誰,我還知道那個證人和你爸什麼關係!”
喬深眼神閃爍了一下,“什麼意思?”
老王抽完了這支菸,把菸蒂捻滅,雙手撐著大理石桌,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他才終於下定決心,握緊了拳頭,說:“起火點在三樓東邊的客房。起火前差不多半分鐘,我剛從那裡路過。”
從頭到尾一直保持鎮靜的喬深,抓住了老王的手臂,“你看到縱火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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