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靠在椅子上,語氣閒散:“正在吃。”
“那不說了。”電話裡傳來周雲瀾高跟鞋的聲音:“我先去開會。”
電話就這麼掛了,和往常一樣的相處模式。喬深倒是習慣了,只不過這黏成一坨的麵條,看上去不再有什麼胃口。
剛好邵然發了簡訊讓他出去吃飯,喬深拿了手機鑰匙出門。路過『操』場的時候,陸淺和是老王去了一趟辦公室,正好和他錯過。
邵然挑了一家精緻的法式餐廳,發揚了一波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的優良傳統,帶著喬深胡吃海塞了一頓。繞來繞去,還是為了打聽他和陸淺的進展。
飯後,喬深勉強陪他喝了個下午茶。外面天『色』漸暗,看起來暴雨將至。喬深甩了邵然,招了一輛計程車打道回府。
巨大的烏雲席捲過來,遮住了明晃晃的太陽,黑沉沉的天空,像被墨汁染過,只有在閃電劈開的時候才透出一絲光亮。路邊的大樹被狂風吹彎了腰,地上的塵土也被狂風捲起,在空中肆意的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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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深下車時,險些沒站穩。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喬深抬腿往宿舍跑,經過『操』場的時候,看到了陸淺。
所有消防員都穿著訓練服,唯有她,戴著軍帽,穿著一件『迷』彩短袖,筆挺的站在那裡。她手臂上纏著的白『色』繃帶,在一片深綠『色』的軍裝裡,顯得尤為奪眼。
她跟前有兩個男人正在做俯臥撐,一個是江爾易,還有一個喬深不認識。江爾易的體力比另外一個略勝一籌。
比賽完,江爾易把那人拉起來帶到陸淺面前,那人比陸淺足足高出一個腦袋。
“服不服?”陸淺吼了一嗓子。
那人脾氣還挺倔,回了一句:“不服!”
“不服憋著!”
陸淺瞪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這狂風暴雨,她扯著嗓子沉聲道:“我不管你是新兵蛋子還是老兵油子,也不管你是經過地級以上市公安消防機構培訓的,還是經過省級公安消防機構培訓出來的,總之你現在是我的兵,就必須得我的命令!別說今天是下暴雨,就算是下雪、下冰雹,該練的水帶『操』還是得給我練到位!別他媽再拿男女『性』別說事兒,消防隊裡不分男女,任務面前不辨雌雄!”
“光說不練,有本事比一場啊!”那人先是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見陸淺沒反抗,又加大音量,“您可別拿江班長來塞我口,我不服的又不是江班長。”
要江爾易說,這傻缺就是個直男癌的腦子,陸淺來了一個多星期了,這刺頭橫豎跟陸淺不對付,總之就是看不起陸淺這個女兵。倒也不是不服從命令,就是吊兒郎當的,跟鬧著玩似的,嚴重影響軍心。
陸淺本來就尋思著跟先跟老王反應一下這情況,畢竟嚴格說來,這算是老王的人。作為從特勤中隊派來聯訓的陸淺而言,已經夠給老王面子了。哪知道今天老王老婆剛好生兒子,請了兩小時事假,陸淺帶隊訓練時,又恰逢暴雨。這刺頭滿含諷刺的語氣對著陸淺說:“陸指導員,下暴雨了,你一個女孩子挺得住嗎?要不你去躲躲雨,我們男人的身體素質跟你們女人不一樣,不像你們這麼容易生病受傷。”
陸淺沒理他,繼續帶隊,命令所有人:“30公斤負重爬梯,準備!”
刺頭表示不服氣,又說了幾句刺激陸淺的話,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和陸淺比試。江爾易忍不了,站出來說:“要想跟陸隊比,也得先看看你夠不夠格。”
江爾易也是陸淺帶出來的兵,陸淺想著壓壓這刺頭的氣焰也好,就安排兩人做了俯臥撐,顯然江爾易更勝一籌。
現在這傻子還是不服氣,陸淺尋思著,今天要是不把他練服了,將來怕是要造反。
她脫了軍帽往江爾易懷裡一扔:“說吧,30公斤負重爬梯和單手俯臥撐,選哪個?”
陸淺活動了一下脖子,捋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招呼我先給你打好了。輸了!負重越野5公里,800個俯臥撐,檢討書,一個都不能少!做不到就給我滾蛋!”
不知天高地厚的刺頭還在得瑟:“我要是贏了,中隊是不是得換個男隊長過來啊?”
江爾易冷笑一聲,提醒刺頭:“選個你擅長的吧!”
刺頭選了單手俯臥撐,雖然他極度瞧不起女人,但陸淺的業務能力他時常聽老王提起。相比之下,他還是堅信,女人的體能肯定比不上男人。
“一分鐘。”陸淺踹了江爾易一腳,“計時。”
江爾易把滴水的哨子含在嘴邊,按下了秒錶。
‘嘟’地一聲,哨聲卷著驚雷,劃破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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