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丟擲橄欖枝,讓她自己伸出手來接。
“我倒是經常做噩夢。”喬深原本想順勢坐在床邊,但怕那動作太曖昧會嚇得她縮回蝸牛殼裡,便順著床沿坐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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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樣的距離和相處方式讓陸淺感覺很舒適,所以她順口接了一句:“是麼?”
“夢裡的場景也大多相同。”喬深雙手放在膝蓋上,聲音淡淡的。月華如水,照在他身上,彷彿渡了一層溫柔的濾鏡。
陸淺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又聯想到自己反覆夢到的那些場景。她側身,單手枕著腦袋,順著問他“都是什麼場景?”
“你想知道?”喬深回頭,臉上帶著痞壞的笑,朦朧中好像刀削斧鑿的側臉,愣是把他身上的邪氣增強了許多。
陸淺不上當,了無興致地咂咂嘴“不說算了。”
見她又要躺回去了,喬深才說“火,熊熊大火,怎麼燃也燃不盡的那種。”
‘火’這個字對陸淺來說太熟悉了,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日常。她抿了抿唇,沒說話,覺得喬深這個答案很刻意。只是沒料到他接下來說的話,更刻意……
“之前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老是夢到火,直到遇見你……”
“得得得。”陸淺打斷他,微妙的表情變成了一臉嫌棄,“您老下次騙人的時候能不能選個不那麼容易被拆穿的?一聽就是假的好麼!”
“是麼?那我再想想。”喬深痞笑一聲,濃濃的夜『色』掩蓋了他的神情,把眼底的認真也一併抹去了。
陸淺倒是被他這幾句胡說八道的話給逗笑了,連帶著覺得這冷清的夜『色』都美了許多。她枕著手臂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喬深側眸一笑,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從前有個渣男……”
“……這故事和我有關?”天天被陸淺誤會為渣男,現在一聽到陸淺嘴裡說出‘渣男’這兩個字的時候,喬深都有種條件反『射』了。
陸淺瞥他一眼:“你又不是渣男,你怕什麼?”
喬深突然覺得喉嚨一甜,像是吃了蜜。嘴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那你繼續。”
“這個故事還真和你有關係。”陸淺一開口就說道,“那個渣男就是……”
“不聽了。”喬渣男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下來,撐著床沿作勢要走。
陸淺抓著他的手腕:“不開玩笑了,我不是說你,我說蕭泊舟呢!”
喬深又坐下來,不過坐下的同時,轉了個方向,面對面的看著陸淺,他反手握住陸淺的手,很自然的一個動作,就連陸淺都沒反應過來。
她還在傻乎乎的繼續說:“幾個月前,隊裡接到一家酒店報的火警,那會兒隊友們正在吃飯,剛扒了沒兩口,全都扔下筷子集合。穿了防火服就往酒店衝,那天中隊長輪休,我帶著兄弟們去現場疏散群眾。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他了。他和杜漫霏裹在溼被子裡,赤條條的看著我。”
“……”喬深想到了陸淺的捉『奸』經過應該不怎麼美妙,卻沒想到如此戲劇化。
陸淺譏諷的笑:“我他媽正扛著槍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呢,他卻抱著小美人在酒店給我戴綠帽子。你不知道,我當時恨不得用水槍滋死她倆算了,或者留著他倆被火燒死也好!”
“但是我不能呀!”陸淺咬咬牙說,“我還是扛著杜漫霏出去了……”
“真是祖國培養出來的好同志。”喬深用陸淺曾說過的話來逗她。
陸淺終於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握了好一陣,她抽回手來,瞪他兩眼,不好聽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看到喬深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單手撐在床邊,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把她細碎的髮絲捏到耳後,彎下腰,在她額角輕輕地落下一個吻,他說:“陸淺,你要相信,將來總有一天,當你奮不顧身的保衛人民時,有個人會一直開著燈,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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