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沒好氣：“我還沒想好。”
李懷安笑罵：“八月過了，九月還會遠嗎？九月來了，十月也就差不多了，這兩天我可看山海市許多地方都通車了，你可要抓緊。”
蕭何在電話裡咆哮道：“我抓緊個屁！我就想按照我的心思來，帶走你能帶走的，然後將這裡的生機全部吃掉，我是魔修！魔修！不是佛修！”
“你急什麼？”
李懷安揶揄道：“迦葉尊者拈花一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為啥不學學？”
“少用你們這個世界的狗屁東西教育我。”
蕭何冷然道：“老子要睡覺！”
吧嗒。
蕭何結束通話電話。
氣道：“明明是很簡單的事，這貨非要弄的複雜，實在讓人氣惱。”
秦月顏靠過來，枕在他肩膀：“李……他……”
蕭何摸著她的頭髮，說道：“直呼姓名就好。”
秦月顏點頭，語氣仍有怯懦，“您是不是有辦法幫他？”
“是。”
蕭何道：“但我不願。”
“會對他有損傷嗎？”
“何止損傷……”
蕭何起身來到視窗，俯瞰腳下的鋼鐵都市，“這裡的一切，對於我而言，都不及李兄的一根寒毛。”
秦月顏眨了眨眼睛，來到他身邊，枕在肩頭：“或許他心裡已經有數了。”
“正因為我知道一定會那樣做，所以我才更不願意！”
“可您卻猶豫了。”
“你在幫他求情？”
蕭何偏頭過去，眼神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情感。
“……是。”
秦月顏心慌膽怯，卻依然鼓起勇氣，一眨不眨地看他。
好一會兒，蕭何輕嘆道：“為什麼？你們倆交際不多，你為何幫他？”
“因為他曾經給我留了尊嚴。”
秦月顏說道。
“尊嚴？”
蕭何冷笑：“值幾個錢？”
“不值錢。”
秦月顏笑道：“但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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