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素琴穿著睡衣,拎著垃圾袋,瞅著兒子眼發直。
李懷安拔腿就跑。
“幾邁的速度也想跑?”
郭素琴三兩步就追上他,薅著脖梗子就回來了,“怎麼著?胯骨軸折了,跑啥?躲我?”
“嘿嘿嘿,哪兒能啊媽。”
李懷安陪笑道:“今兒你怎麼又沒上課?郭素琴同志,這我可要批評你,要知道,你教的學生都是祖國的花朵,怎麼可以……”
“你給我閉嘴,我用你這個無業遊民教育?陳老師跟我調課,我下午上,順便請了個假,咋了?
他爸!出來,把垃圾幫忙扔一下,我抓到一大魚。”
“來了!”
李大山光著膀子,抖著胸肌從屋裡出來,瞅見兒子頓時笑開花:“啊哈,原來是你小賊,也有今天!呵呵呵……老婆,今兒我給你打下手,整不死他,尼瑪的,教我玩冰女出飛鞋點金,老子都輸掉段了……”
“……”
中午。
被混雙批鬥的精疲力盡,並簽訂數條不平等條約的李懷安,終於被放回來。
還沒管飯。
老爸去飯店,老媽減肥。
回到家裡,從冰箱摸出礦泉水,正咕咚咕咚灌得痛快,小仙子屋裡出來,好奇問道:“回……怎麼這個樣子?”
“沒事,吃飯了嗎?”
“還沒。”
紀采薇上下打量,好一會兒,憋出一句話:“你虛了?”
噗——
“咳……咳!你……”
李懷安怒道:“話不要亂說!”不能放養了,該監督她看點正經的。
“那好吧。”
紀采薇說道:“不過你要真……不妨喝點酒,那瓶酒我看了,卻有補氣功效,喝一點有益。”
“不喝!我健康得很,那酒本來是給程琛的。”
“本來?”
紀采薇咬著指甲,忽然閉口。
“你又想到啥了?”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直說,別賣關子。”
李懷安靠在沙發歇息,忽然感覺最近日子好艱難,在外受氣,回來還要教小學生,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