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命真的能稱得上是活著嗎？
楊戩面色複雜，但幸好戴著面具，城主老哥並沒有察覺。
這就是戴面具的好處了，無論是喜悅還是難過，無論是歡笑還是流淚，一切都能掩飾的很好。
他們這些戰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同時，早已放棄了求生的念頭。
即使楊戩現在跑到他們身邊大喊一聲：自由了，你們可以走了，可以回家看看妻兒老小，可以無憂無慮過一輩子。
他們也只會默默看楊戩一眼，麻木且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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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繼續自己的死囚生活。
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開門，開門，提一萬名死囚出來！今日，就讓我這老弟修成煞氣！”
城主老哥倒是沒有楊戩那些個感慨，想來是見多了吧。
活傀儡衛兵們依眼照做，井然有序，很快，一萬名死囚就被提了出來，地宮的廣場裡，黑壓壓一片全是戴著鐐銬的魔。
真是人山人海，水洩不通。
一萬名死囚站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你可以想象一個大學校園開集會時的樣子，而且還必須是那種大學校才有這樣的規模。
煞氣是必須要修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楊戩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自己複雜的心情。
他們是敵人，他們曾經屠殺過天界，屠殺過人界，無論怎麼樣都不過分。
他們都只是人偶，不過是逼真些。
楊戩這樣安慰自己。
實際上這麼說也沒錯，沒了靈魂，可不就是逼真的玩偶嗎？
“老弟等等！”城主老哥再後面叫住楊戩。
“怎麼了？”
楊戩勉強笑笑，儘量平靜的問道。
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平日裡的嬉皮笑臉。
“這可是一萬死囚，老弟是想憑一雙拳頭去殺？”
城主老哥遞上一把寒光凜然的利刃，笑眯眯的說道：“拿著這邊刀去，速度可以快寫，切記，老弟，心慈手軟可成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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