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自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屋脊。天光清朗,一縷紫氣主動湧向了熟睡中的三生。
三生醒了,每天準時這個點醒,從來沒有錯過。
又是精神百倍的一天,在自己的房間裡,三生打起了一套拳法。縹緲無形,若羚羊掛角般不可尋跡。
這套拳法是五歲那年在夢裡出現的,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三生每天都在練習。
強身健體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三生如今十歲,但看起來已經和十三四歲的少年一樣高了。至於還有沒有其他效果,如今還沒發現。
雖然三生需要鍛鍊很久,但一般不會有人打擾他,這裡是張家,當地有數的富貴人家。
張家老爺叫做張良辰,今年已經五十六了,他年輕時是個痴情種,發過誓此時只娶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如今的張家夫人陳鑰清。
當年的事說出來也是令人唏噓不已,他們也算是老來得子了,算算時間,張良辰四十六歲那年才有三生這一根獨苗苗。
在這之前,陳鑰清曾無數次想要放棄,她含著淚讓張良辰再娶一個。古之不孝有三,其中無後為大。
生不出孩子的婦人被人笑話是輕的,最多的是一紙休書,任由其自生自滅。
可張良辰不許,他緊緊握住鑰清的手什麼也不說,可鑰清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
苦心人天不負,他們終於有孩子了,而且還是個兒子,家業繼承後繼有人。
所以,一般小事都慣著張三生,比如睡懶覺這事。
不過今日是不成了,三生練完拳後坐在鏡子旁揉了揉臉,儘量做出一副悔改的樣子。
他要主動出擊!
開啟房門去大廳,哦,老遠就看見板著一張臉的老爹和老孃。
再細看看,呵,細斑竹,雞毛撣子,牛皮筋,嘖嘖,家中常備。
不行,怎麼著也得掙扎掙扎,小三生覺得自己還有搶救的機會!
跪倒,磕頭,哭!
“爹孃,孩兒知錯了!”
“說!你錯哪兒了!”張良辰舉著細斑竹厲聲喝道。
這,對呀,他到底錯哪兒了?
“孩兒,孩兒錯在不該晚歸?”三生試探著說道。
“晚歸?若是晚歸也就罷了。說,昨日你和朱有餘是不是去西邊的小池塘玩水了!”張良辰一臉冷酷的說道。
鑰清早已在一旁泣不成聲,依稀聽到幾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的呢喃。
“這個,嗯……”三生眨眨眼睛長吟。
他有些估不準,老爹到底是知道真相了呢,還是故意詐他?
“到底有沒有!”
“額,有……”三生低聲說道。
算了,算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承認了吧。
“真的去了,逆子!”張良辰漲紅著臉咆哮道:“那裡面有水鬼!天師府的高人親口說的!你們居然還敢去,看打!”
說著,張良辰手中的細斑竹就打了下來!
“我躲”原本跪倒在地的張三生一個熟練的鷂子翻身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愛的一擊。
不要問他為何如此熟練,實在是這愛太深沉,恕他無福消受………
“還躲,逆子你還敢躲!”張良辰連擊不斷。
左躲,右躲。
我旋轉,
跳躍,
我閉著眼!
最後不堪忍受家暴的張三生一溜煙的跑出了家門,那速度快得讓張良辰瞠目結舌。